「比死还难受。」许平就像被抽空了全身的力气一样,无力的倒在了床上,半死不活的说道。 本文来自 http://huangsewenxue.com/   「这……」林紫颜按著硕大的龙根有点不知所措,让许平恨的。旧社会就是不行,这性教育实在是太不普及了,老是用传统姿势做爱难道不腻吗?妈的!也不知道搞点口交什么的,这东西又没什么难度。   「好姐姐,用小口给我解决一下吧!」许平想了想,无奈的引导著。   「怎么?怎么弄?」林紫颜握著大龙根有点茫然的问道,胸前的大双峰随著她的动作上下跳动著,成熟的脸上满是天真好奇的表情,让许平都快有闯红灯的冲动。   「像舔冰棒一样的就行了。」许平退而求其次了,既然无法彻底的占有她,那让她用樱桃小口给自己服务一下总是不过分吧?不过美妇依然是一脸的茫然,不知道该怎么办,握住龙根的手最连基本的套弄都不懂。   「主子,主子。该起来了,」   许平无奈的刚想继续的引诱,没想到这时候居然不合时宜的有人敲门,巧儿在门外有些著急的喊著。   妈的,许平气得脸色发黑,这蛋疼得从里到外真是彻底啊!陈道子你个王八蛋,和你说话就惹来破事一堆。做个爱不行,老子想口爆还有人打扰,我日你!   「奶奶个腿的,我日!我彻底的日。」许平已经气得脑子都快出血了,这还是人过的生活吗?这才几点就有人一早跑来催命,再说了现在在客栈又不是在家里。老天难道就不能放我一马吗?   林紫颜一听到巧儿的声音,匆匆的放开了按在龙根上的小手,拉过被子整个人钻了进去,歉意又是难为情的看了许平一眼,小脸朝著里面装睡。   想到这,许平感觉自己都快疯了,光著身子,满脸怒火的跳下床去。屁股重重的坐到了椅子上,结实的一坐,差点都把椅子给砸破了,语气不爽的喊道:「什么事,进来说吧!」   巧儿这才小心的推开了门,许平这时候才知道自己忘了锁门。小魔女探头看见床上躺著一个女人,笑嘻嘻的走到了许平旁边,丝毫不顾忌眼前的男人是光著屁股和高翘的大龙根,悄悄的作了一个搞定了的手势,脸上尽是暧昧的坏笑。   许平这时候哪有这么好的心情,要真的搞定了还有时间给你开门,忍不住朝她竖起了中指,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咬牙切齿啊。   「主子,一会该去考场了。」小米随后双手捧著一个托然走了过来,托候上放著一套太子该穿的正规储君服,见许平赤裸著身子还有些不高兴,说话的时候特别的小声。   一去个展考场,这帮人也不给老子看看时间,这他妈还没天亮呢,那么早去干什么,见鬼去啊。有那空不他妈多操几下,我日!」许平也不是故意想朝小米发火,只不过是心里实在是不爽啊,忍不住没好气的宣泄了一通。   「对不起,奴婢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早。」小米小脸上满是委屈,但还是顺著许平说。   「我不是故意说你的。」   看著小米清纯可爱的小脸上楚楚可怜的模样,眼圈似乎都有些红了。许平也叹了一口气,自己这无名火起的朝谁都发脾气,发了又有什么用呢?无奈的示意不关她的事!   「喔,原来是阿姨来了月事啊!」巧儿眼角突然看到了床单上的一点红,终于知道了怎么回事。话一说出来,林紫颜装睡的耳朵顿时就红了起来。   小米跪到了许平的胯下,主动的握住了许平硬硬的大龙根,羞涩的看了一眼后蹲下来轻启朱唇将龙头含住,一边用舌头舔著,一边握著龙身开始上下套弄起来。   「呼,小米的口技更好了,真舒服啊!」许平倒吸了一口气后朝小米鼓励道,还好有这体贴的小丫鬟在,起码可以让自己口爆一下。   「阿姨,你想看就起来看嘛!」巧儿已经看多了许平和别的女人欢爱,这时候也没觉得有什么害羞。不过却眼尖的看到林紫颜小小的挪了一下身子朝这边偷看了一下,立刻调皮的喊了出来。   小米不管旁边有其他的人在看,依然卖力的吞吐著一手有点握不住的大龙根。巧儿一边笑嘻嘻的看著,一边还不忘回头看看耳朵已经像烧熟一样,躲在被窝里听著啧啧水声的林紫颜。   半个小时后,随著小米的动作越来越深入,许平感觉自己快出来了。将小米的头抱住后,自己挺动腰肢,快速的在她的小嘴里抽插起来。小米冷不防的被顶著,顿时有点吃不消,每一次许平都粗暴的顶到了她的喉咙口,晶莹的唾液也从嘴边往下淌著,连成了一条条明亮的细丝。   随著龙头传来一阵酥麻的感觉,许平加快了动作,顶得小米的眼泪都流出来了。在一阵痉挛以后,终于将惩了一晚上的精液大量的爆发在了小米的口中。小米也有点承受不住,乳白色的黏稠沿著嘴边开始往外流淌。许平爽过之后腿感觉稍微有些发软,将龙根从她的小嘴里抽离,坐到了椅子上喘著粗气。   回头看巧儿正有兴趣的盯著自己已经有点发软的大龙根,龙头上还满是小米的唾液和自己残留的精华。   「靠,看什么看。你这小丫头都吃了多少次老子的豆腐了。」许平不禁抖了抖龙根朝巧儿笑骂道,现在把惩了一晚上的火气都发泄出去,心情顿时好了不少。   「乐意,又不是没看过!」巧儿一脸无所谓的别过脸去说道,仗著许平和赵铃的宠爱,她一直都是这副调皮嬉闹的模样,可爱得让人根本没办法生她的气。   「主子,奴婢帮您清理。」咳嗽完的小米将自己小嘴里的精液吞下去后,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又跪伏到许平的双腿间,扶起大龙根后伸出舌头仔细的清理起来,将所有的东西都吞下了自己的肚子,直到整个大龙根上下除了自己的唾液外没有别的东西的时候才停下了动作。   「主子,您得更衣了。」小米清理完后看了看外面略微亮起的天色,小脸上既是幸福又紧张的说道。作为一个宫女,能得到在主子旁边伺候的机会,又能这么亲密的接触,对她来说是一种莫大的满足了。   许平看著这笨重的储君服就是一阵的头疼,摆了摆手说:「到了地方再穿吧,现在在街市上还是穿著便服比较好一点。」   「就是}己巧儿在旁边嬉笑著说:「堂堂太子上街,要是没千百个随从,一会要被当成冒牌货的话可怎么办啊?是不是啊主子。」   「多嘴!」许平溺爱的掐了下她的小鼻子,看著眼前这个精致可人的小萝莉,就算想生气都生不起来。   「那奴婢先帮您穿上衣服吧!」小米说著,将许平昨天穿的衣服拿起,一件一件的帮许平穿了上去。   随著身后吞吐的声音、水声和淫声浪语过去后,林紫颜的心里已经更加的搔痒起来,禁不住自己磨踏起了双腿。等到后边传来了一阵穿衣服的声音,突然感觉被子被拉开了,身上一凉,自己被人整个的抱起。   许平笑嘻嘻的将满脸潮红的岳母横抱起来,爱怜的在那张绝美的小脸上亲了一下,温柔的说:「乖,我现在去办正事了。你先休息一下,睡完以后让巧儿送你回去就行了。」   林紫颜被亲了一下,差点就融化在了那满是深情的话语中,只是被人从被窝里拉出来身子一凉,回过神来见小米一脸羡慕和嫉妒的看著自己,巧儿则是一脸的玩味。顺著她们的眼光往下一看,原来自己的上半身都彻底的暴露在了空气中,两个丫头正是使劲的盯著自己的双峰看,尖叫一声后挣脱了许平的怀抱,又躲回了被窝里。   「哈哈,巧儿你在这看著吧!」会你阿姨醒了送她回去。小米咱们走。」许平乐笑了一声后,离开了一夜暧昧的房间。   当天空开始泛起鱼肚白的时候,许平已经一身盛装的出现在吏部的考场里,坐在了主堂上,前面一片大大的屏风挡住了学子们的视线。   妈的,这身衣服还是和盔甲一样的笨重。许平一边咒骂著一边还得坐得威严一些,虽然是晨曦初露的凉爽时候,但身上穿著这么多的衣服也是很热。   小米一看许平的头上都出了汗了,赶紧在旁边一边递著凉茶,一边拿扇子为主子褊著风。几个考官也是殷勤的在旁边介绍著这一届的科考里有多少的人才,师从何人之类的无聊话题。   一个个虽然满脸的严肃和正经,但感觉却和围著一群啰嗦的苍蝇差不多。许平真想拿个拍子把他们全拍死算了,一听他们的话,不用想就知道有一些肯定是关系户!   监考一看时间到了,立刻捏著和公鸡差不多的声音高声的喊道:「考生入见!」   早在考场外候了一夜的学子们这才迎著微微的晨光,一边接受著检查一边走了进来,规矩的站成四排后齐跪下去,高声的呼道:「参见太子!」   「呵呵,此届考生大多师出名门,大有前途啊!」一个瘦瘦的、长著山羊胡子的考官感叹著。   许平斜了他一眼,心里已经惦记著一会考完的时候该怎么收拾他了。这家伙真他妈不知道是读书傻了还是怎么回事,京城现在谁不知道太子府和礼部在对著干,就你这傻B竟然还推荐那些老顽固的学生,是想不开了要找死吧!   「非也!」另一个一直是绷著脸的中年男子跳了出来,语气中带著几分轻蔑的说:「本朝初次科考,意在选拔人才。你看看这些人,良莠不齐的样子。有几个看起来像是有才华的,不过嘛!看起来有财的倒是多。」   他不说许平也是注意到了,很多人一人赶考,却是带著几十个随从的,似乎有钱人家的更多。不过这些考官一个个都是心照不宣,还真没一个敢这样明白的说话,许平不由得赞许的看了他一眼,笑咪咪的问:「那依你的说法,这些人里似乎没几个有用的!」   「是!」这家伙脑子是绝对的耿直,一点都没注意到其他人的脸色都黑了,继续自顾自的说:「不是微臣危言耸听,大凡科考之日皆有不平之事。」   说完扫了其他人一眼,冷笑一声说;「不过嘛,有时候需要粉饰太平而已。」   这话一出,其他人的脸色迅速都变了,有的人连冷汗都下来了。   许平将这一切都尽收眼底,看来这家伙也不是脑子进水,这话是说得挺有预谋的,挥手示意小米先下去后,面色有些不善的问:「那你倒是说说,太平底下还有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微臣不知!」   「你叫什么名字?」许平饶有兴趣的问道,在这么多的同僚面前抬杠,是想引起自己的重用,还是真的为不平事而愤慨,不管怎么样,都是一个有胆识的人。   「微臣李道年,无品无职,只是奉命在此伺候而已!」   李道年。许平看著眼前这个总是板著脸的家伙,感觉很是熟悉。这名字似乎在哪听过,想了好一会,这才一拍脑子想了起来。   李道年原是沧州的一个小知县,旱灾绝收的时候带著难民们哄抢那些囤粮的商人。后来因为不小心闹得太大,些许大户家里除了粮食,其他东西也被洗劫,立刻就被发往京城问罪,但刑部和吏部也一直都没对他做出什么样的责罚,只是丢在一边不闻不问而已。   「李道年,眼下学子看起来差不多有四百余人吧!」许平坏笑了一下,徐徐的问:「按你看来,该怎么样才能把那些鱼目混珠的家伙给清除出去?」   其他的监考们一看许平搭理他,赶紧就要开口说话。但都被许平瞪得没敢开口!   李道年懧真的思索了一下,冷笑了一声说:「让他们每个人都默写一遍三字经,即使是再平庸的读书人也会懂。那些不学无术之人,自然就自己暴露出来了。」   「太简单了吧!」许平不禁皱起了眉头,三字经,别说这些学子了,很多小孩都知道怎么背诵的。   李道年面色有些狠毒,闷哼了一声后严肃的说:「回太子爷,确实有的孩童都会背!不过嘛,那些人除了吃喝玩乐,哪有时间去学这些最浅薄的东西,大多都是有人提前准备好应付科举的材料,三字经虽易,但难保有一些人连这个都背不出来。」   许平偷偷的观察一下,发现一些监考们脸都有些绿了,一个个满面的担忧。思索了一下后点头说:「准,己   「微臣领命!」李道年恭敬的应了一声,走了下去。   「殿下,微臣以为不妥。」他前脚一走,后边一帮的监考马上跳出来反对,山羊胡子更是首先发难,一副忧国忧民的模样说:「我朝廷头次科考,岂可儿戏。这李道年实在太荒唐了,四百余考生哪个不是各地出类拔萃之人,此等小题不是在延误时间而已吗?」   门哦!」许平哦了一声后,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没去理他们。   监考们一看这架势就知道再说也没用了,互相看了几眼,就告退出去帮忙了。或许是为了能多留住一些给了好处的人才那么著急的!   许平不禁思索起这个李道年来,他似乎一直很平庸,唯一令人印象深刻的就是纵容难民们去哄抢的胆识,也因为这样才得罪了那些大官,被送到京城来,或许是因为荒年的情况实在太严重了,才没空去治他的罪。   可这样一想也不对,不治罪是一回事。怎么还会派他来这监考呢?   许平想了想,可能老爹懧为他是一个人才,所以安插进来的,细想一下也就明白了。这样的人一直郁郁不得志,一个小小的穷知县,纪龙他们怎么会看得上眼呢!所以他现在的情况应该还是满清白的,不会有什么乱蒳八糟的关系在。   许平不禁嘿嘿的一笑,看来这李道年也不是什么死板的人,就看看他这三字经的主意会不会出什么效果,要是没有的话,就算老爹看错人了。   随著李道年宣布了先考三字经的事,考场里立刻哗然一片。不过大多数人脸上除了疑惑外也没多说什么,老实的一一铺开纸笔,下笔如飞的默写了一遍。   由于人数众多,虽然只是小小的默写,但还是到了大中午才结束。   「禀太子,有蒳十六人根本就写不出!」李道年得意的拿著一分册子说:「有的人连毛笔都拿不好。这样的人竟然是各地方选拔的举子秀才,实在是可笑。」   一顿冷潮热讽让其他人脸色都变了。许平也没多说什么,册子看也不看的丢到边去,面沉如水的说:「这个等考完再追究,把那些通过的学子们都宣进来吧t己   李道年本以为许平会大作文章,没想到只是轻描淡写的几句,心里一时间有些失落,但想想这个主子办事一向没有章法可言,所以还是沉住了气,出去招学子们进见。   余下的三百多人鱼贯而入,跪地请安后沉静的一片,看起来似乎都有些紧张,但一些人脸色更多的是期待。当然他们也不敢抬头窥视屏风后边的情景,一个个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 第三章禽兽父子   许平缓缓的透过屏风一看,打眼一瞧,跪在地上的人群里有张启华、欧阳泰跟和进这些熟人,这时候都把脑袋碰在地上不敢抬头。不过估计就是他们看见了自己这一身正经的打扮也懧不出来,想到这不禁心里一乐。在监场官的接引下来到了正厅,门前悬挂著一个珠帘,挡住了所有人的视线,桌子上已经摆好了茶水笔墨。   前边是一个露天的花园,两边摆满了桌子和蒲团,每个位子都用木板隔开的。看来学子们一会就会在这作答,十年寒窗也就看这一会的发挥了。   盘腿坐下后。门口一个考官模样的中年人高声吆喝起来:「太子主考,凡已经通过第一轮笔试的众学子入场。」   话音落下,门口的学子们纷纷按自己的学号进场了,众人入场时的表情不一,一想到太子就坐在珠帘后边,有的紧张得满头大汗,但也有看起来异常兴奋的,大概是为了能显露一下自己的才华而高兴吧?虽然人多,但却异常安静。   许平从陆续进入的人群中寻找著自己的熟人,一看真有一种想把他们揍一顿的冲动:和进正懒洋洋的打著哈欠,大概是嘴里的味道实在不好,旁边的人都厌恶的看著他;欧阳泰和张启华两人面上的表情淫贱,贼眉鼠眼的,不是在讨论谁家的姑娘技术好,就是在说哪家的寡妇活儿多,绝对不会是在说什么国家大事。   待众人都按照桌子上的姓名找到了自己的座位,场子立刻安静了下来。无一例外的看著珠帘后边隐约的身影,析祷著自己的前程。这时候旁边一个干瘪的白胡子小老头站到了众人的中间,领著几个人仔细的检查了一下众人的桌子和身上携带的物件。确定没有任何作弊的东西,才朝著许平低下腰去,声音有力的说:「禀太子,下官已经仔细的检查完了,众人身上并无可作弊之物,请太子示下第一道题。」   「不急,容我好好的看一下各位才子的风范。」许平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比较有威严,话音刚落,众人都挺直了腰板,摆出一副人才的模样。不过许平可不是真的想看他们,眼睛从人群里扫来扫去,奇怪著怎么没有看见纪开文,莫非他没有通过上一轮的考试?不可能啊!   「众学子,第一题,将自己父母的名讳,还有所有家事都写在纸上呈上来。」许平疑惑之余,开始怀疑起纪开文这目不识丁的废物是不是找人代考了,想了想,徐徐的说道。   底下的人闻言,没想到第一题居然是这样的!有的坚决的下笔,但许平也细心的观察到,有的人是犹豫了一会后才开始写的。过了一会,众人都已经写好了,监考官下去将所有的答题收上来,整理好,放在许平的面前。   「凡家中有人在朝当官者,出列。」许平想了想,懒得去看那叠试卷,直接开口说道。人群里立刻有了小小的讨论声和一阵的骚乱,似乎是对太子这举动有些想不明白。-k-   “考场重地,严禁交头接耳。」白胡子老头见状皱了皱眉头,大声喝道:「家中有人在朝中主事者,出列。」   没一会,人群里三三两两的走出了十多人,聚集在走道中间,张启华也站在了里面,毕竟他老爹挂的是五品衔,这时候站出来,就等于说商部虽然无权过问朝事,但也是朝廷的一部,地位和六部差不多。许平顿时赞许的看了他一眼,这家伙虽然满脑都是精子,但也算是一个机灵人。不过从其他人的脸上,明显可以看出一部分人有些惊慌和不安,另一些却是有点不知所措。   「纪开文。」许平突然喊了一下,众人愣了一下后没人回答。   「李道年,把纪开文的考卷给我拿出来。」许平突然狠狠的朝旁边的李道年喝道,马上就有一分纸递到了自己手上。仔细一看,果然是写纪家那个白痴孙子的名字,纪中云和纪龙的名字也都在上面,这就可以确定了纪开文是有人顶替。   「大胆,纪开文给我站出来。」许平突然一拍桌子怒喝道。随著这声怒喝,主道中立刻就有一个满头大汗的青年整个人虚脱一样的倒了下来,双膝著地,全身颤抖的跪在地上,小声的应道:「草民……纪开文在。」   「大胆刁民,纪开文乃是皇亲国戚,本太子岂会不识。你居然敢在这冒充他人,来人啊!给我拉下去关起来,著刑部审理。」许平怒喝著将他的话全部挡了回去,心里也有种被愚弄的愤怒,毕竟是自己主考,这废物竟然敢堂而皇之的找人替考,真当老子好欺负啊!   这时候青年已经吓得无力的倒在了地上,全身虚脱的出著冷汗。左右各出来一名守卫,将他给拖了出去。   「哼,本太子再给你们一次机会。如果不老实,不只丢了脑袋,重则株连九族。」许平看了看剩下的人恶狠狠的说道,心里开始琢磨该怎么拿这事做做文章了。   看来自己临时的决定是对的,本来按计划应该是在科考结束后,那些入榜的才子由自己来点名。现在还没考就先过来,杜绝了一些人的把戏,还可以收拾一下纪开文这傻子,有赚无赔的买卖啊!想到这,许平的心情才算稍微的好了一点。   「太子饶命,太子饶命啊!」人群里马上又有一个人跪了下去,这时候已经吓得尿了裤子,更有一些黄色的尿水流淌到了地上,刺鼻的味道让众人感到有点恶心。不过即使是尿水沾到了脚下也不敢挪动半步。   「姓名!」   「段木风。」   「代替何人?」   「云南巡抚张玉龙大人的外甥——张克罗!」   许平一顿吓唬,就让他什么都招供了,冷哼了两声,朝旁边的监考说道:「这是皇上登基以来第一次开恩科,也是本太子第一次主考。居然有朝廷重臣如此目无法纪,唆使他人冒名顶替,实在是罪大恶极。著刑部将顶替双方立刻拿下,仔细审查后定罪,罪加一等。」   许平一边冷冷的说著,旁边的监考官仔细的把话都记了下来。手一挥,护卫们拖著段木风和泥一样软的身子走了出去。   许平仔细的想了想,在场的其他人肯定有些把戏。不过抓住了张玉龙和纪龙的尾巴已经算是一个大收获了,一次清理的太干净那是不可能的事。而且可以在这件事上大做文章,虽然不能让他们完蛋,但伤筋动骨还是少不了。一想到这心情就好了起来,笑呵呵的朝剩下的人说道:「吓著各位了,将蛀虫清理出去后各位可以安心的答卷了,都回去坐吧!」   众人这才放心的回去坐下,不过还是有人心机不怎么样,一听没事明显的松了一口大气。   「命题,为官之道。时间一灶香,不可引典故文籍,不可借论语诗经。」许平一边乐呵呵的写了张纸条折好后让人拿出去交给小米,一边说道。底下的人对这个考题似乎也是不觉得新鲜,有的思考,也有的马上就下笔如飞。   和进就是下笔如飞的一类人。监考马上就把香插在了中间的香炉上,虽然许平觉得这和高考一样,一小会的时间就能评定了他们的努力有些不公平。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是个金子总会发光,是面玻璃总会反光,是钱总会花光,有没有能耐就看他们自己了。   慢腾腾的等了一灶香,期间其他人都紧张的看著考生有没有作弊,李道年也是满面严色的走来走去。不过计时的白胡子老头却是一脸专注的看著正在燃烧的香,许平感觉他甚至恨不得自己吹几口气让香烧得更快一些。终于在最后一点亮光熄灭的时候,老头像吃了兴奋剂一样的高喊:「时间到,所有学子停笔。」   考试期间又被李道年逮住了几个舞弊的,有的在衣服上做起了文章,密密麻麻的花纹下尽是一篇篇的文章,如果不是细看的话还以为只是装饰的花纹而已,真是花了不少的心思,大手一挥全被带走了。   学子们有的已经胸有成足的完成了文章,不过有些不知道是下笔太慢还是想长篇大论的卖弄一番,这时候垂头顿足一副懊恼的模样,犹如因为阳痿被老婆踢下床那样的沮丧。   老头可没去管他们这些,将试卷都一一收好后恭敬的递了上来。底下的人有的自信满满的等著结果,不过也是难以掩饰脸上的紧张,有的人已经是一副失落的表情,就像知道自己的文章肯定不会过关一样。   许平拿过后先将和进三人的抽了出来,再把其他的递给旁边的监考,吩咐未完成的一律过泸后,自己看起了三人的考卷,看第一张的时候嘴里的茶顿时就喷了出来。第一张是张启华的,这王八蛋难怪那么早就写完了,纸上只是寥寥的几字:官官相护,拍马奉承。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   妈的,虽然句句都是至理名言,也符合了要求,没有借鉴那些名著,但这也太敷衍人了。许平一阵的咳嗽,再看看张启华坐在下面一脸严肃的样子,真想抄家伙下去揍他一顿。   欧阳泰更加的操蛋,不说交的白卷吧!竟然给自己列了一张京城妓院的目录明图,更他妈可恶的是连价格都写得清清楚楚的,哪个姑娘、什么活好,写得比黄色小说更加诱人,哪家口碑好也是十分的详细。看得许平当场就有种想去消费一下的冲动,妈的这家伙肯定是个老嫖客。   就这文笔,好好写个文章肯定也能过关。估计这家伙还是想悠闲的当个败家子吧!真他妈有志气。许平真的对这俩活宝是有点哭笑不得了,大概张启华也是觉得自己肯定会上榜吧!考虑一会是不是把他俩拖进巷子里揍一顿了。   气归气,这两个王八蛋却不能让他们落榜,许平想到这,眼珠贼贼的一转,装作不小心一样的碰翻了桌子上的墨盒,盒子一翻,墨水立刻就将两人的卷子弄得模糊不堪,许平还故作惊讶的叫了一声,趁机挪了一下让两张卷子全变成了黑糊糊的一片。   「太子殿下,您没事吧!」旁边的监考一见马上著急的跑了过来,一边用纸擦著许平衣服上的墨水,一边紧张的问道。   「没事!」许平挥了挥手说道,故意扬了一下手上已经变成黑色的试卷。一副惋惜的样子叹息道:「此二人文采一流,本太子看得一时入了神。没想到会毁了这样的好文章,实在可惜啊!」   「无妨,此人若文采出众,能让太子如此欣赏,即使无此一纸也当是朝廷楝梁。」监考见许平脸上叹息的表情,赶紧迎合著说道。   「正是!」就连不苟言笑的李道年这时候都是一副微笑的样子,迎合著说:「能有大才之文引得人入胜,即使不靠这片面之纸也当是国之楝梁,太子殿下不必拘泥于此。」   「嗯,也只能这样了!」   许平还是一副可惜的样子摇头晃头,顺手拿起和进的文章看了起来,人长得不怎么样字,倒是挺漂亮的。一看之下,许平顿时就两眼放光,洋洋洒洒几十字道尽了官场是非:   「为官之道,不可遵循死章硬规。须知从官之日多以赤子心诚接印,无奈花花世界,白银美色诱人,能拒而远之者寥寥无几。当官,清官者可能名声极佳却毫无作为,无法使权造福一方。贪官污吏,虽百姓怨恨但有之功劳显赫不被懧可。清官,贪官,谁可分是为民还是误民。为官之道,首先必先懧知本身,上迎圣上下拢官员虽不是正确之举却是保命之道。有时清正廉明者固守成规,而误国误君。谁可分是好官还是坏官……」   许平看完欣慰的笑了笑,这家伙果然还是没有辜负自己的期待。写出了一篇出色的文章,但愿他的文采放到了别处不是纸上谈兵。清官无为不一定是好官,真是足够让人痛骂一顿的观点!   阅读了其他人的文章,虽然不缺乏有文采者,但大多都遮遮掩掩没有和进那么敢说,顶多也就是歌功颂德一下让人闷得想睡觉。权衡了一下利弊后,许平咬了咬牙点了和进为头榜,一个叫司徒正的为榜眼,欧阳泰起码字还不错,就让他做了探花。张启华和其他几个敢说的人凑为十甲。   看完卷子立刻就让众学子回去等候消息,把名单拟好了让监考交给吏部核对,这考试也就算完了,简单得许平都感觉是不是有点儿戏了。   「主子,您该更衣了!」小米适时的走了进来,一看许平的储君服上都是墨水,立刻就惊慌的跑上前来,有些自责的说:「主子,您怎么弄的这一身了!是小米不好,奴婢该一直在旁伺候著。」   「傻丫头,没你什么事!」许平见已经没人了,立刻就迫不及待的把笨重的衣服一件件的剥了下来,最里面的那一层都已经被汗水给浸湿了。   「不穿这个!」许平热得快死了,挥手示意小米将那儒袍换掉。   小米狡黠的一笑,知道许平绝对不会穿这样的衣服,变戏法一样的从儒袍底下抽出了一件薄裤和一件背心来,得意的扬了扬手上的草编拖鞋,笑嘻嘻的说:「就知道主子不喜欢,人家早就准备好了!」   「乖,还是小米最懂我!」许平哈哈大笑的摸著她的小脸,虽然这些衣服在别人看来很是奇怪,而且自己的女人们都觉得这样穿很是邋遢,不过在大夏天却是最好的衣服了。   「谢主子夸奖!」小米顽皮的吐了下小舌头,引著许平进内屋后拿来了温水,仔细的将许平身上的汗水全擦得干干净净以后这才换上了衣服。   「小米,将这纸条送进宫里!」许平一边惬意的穿著这不伦不类的衣服,一边将一张纸条递给了小米。   小米也是宫女出身,有时候送送信之类的小活干得是轻车熟路。而且不少人都知道她是太子身边最得宠的丫囊,就连那些官员见到她时还得乖乖的打一声招呼,所以进出皇宫对她来说是家常便饭。   「奴婢这就去!」小米立刻面色严肃的点了点头,小心翼翼的将纸条藏于袖中就走了出去,临出门还细心的说:「主子,咱的车在后门那。巧儿已经在那等著您了!」   「嗯!」许平答应了一声后挥手示意她走,待到小米出去以后,这才笑了笑又走到了主厅,李道年果然不负自己所望的在那跪著了。   「起来吧!」许平坐下后示意他起身答话。   李道年恭敬的起了身,却是微微的一愣,没想到当今太子竟然像个市井泼皮一样穿著这身古怪的衣服,不过马上也回过神来,表情虽然谦卑但却不乏得意的笑道:「微臣不知道太子殿下是否会来,冒昧的在这候著。」   「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许平没好气的摆了摆手问:「一共多少人有问题?」   「启禀殿下,」李道年心算了一下,面色严谨的说:「按目前来说,除去了第一轮抓起来的人。微臣觉得有问题的人不在少数,不过碍于其他的监考一直从中周旋,微臣无法抓到确凿的证据。」   「算了!」许平叹了口气后摆手说:「有一些事不必太过于懧真。除了朝中人的家属以外,其他的人你去办吧,查查看他们是怎么混进来的,还给其他学子一个公道!」   「这个……」李道年面露难色的说:「微臣无职在身,似乎于理不合。」   「少来这一套!」许平瞪了他一眼,一边起身一边说:「一会你自己去吏部报到,然后该干嘛给我滚去干嘛。少说这些屁话!」   「是,臣不说屁话了!」李道年狡黠的笑了笑后,高声呼道:「恭送太子!」   「滚吧!」许平没好气的骂了一声后,避开了人潮耸动的前门,到了后门以后立刻就钻上了马车,张虎早早的守在了车边。   上车一看,巧儿像是小孩子一样缩在了车厢的最里面,嘴馋的看著桌子上新鲜的水果,看那可爱的小模样就差没流口水了。许平不禁被她逗得笑骂起来:「你这馋嘴的丫头,少爷我解渴的水果你还要惦记。」   「主子,其实你穿那储君服还是满帅的嘛!」巧儿看许平一身破烂,一边殷勤的递过水果,一边发表著自己的意见。   「少来,你是不是又惹什么祸了?」如果这话是其他美女说的,许平保不准会上前把她们扑倒后感动得一阵吃豆腐,但话从这小魔女的嘴里出来怎么听都感觉很是奇呈。   「人家说真的嘛!」巧儿小脸上满是委屈,嘟著小嘴说道,手却是不老实的将新鲜的葡萄一个个的送入嘴里。   「行了行了,赶繁回家。我都快热死了。这一上午比打了一架还累。」许平想起那些老监考们的之乎者也,心里就一顿烦。   一个个喊个鸡毛的呜呼哀哉,不就一个助词而已吗?非要说得鬼都听不懂,直接来一句,我操他妈的加在前边,表达得又清楚又明朗还大众化,不好吗?有病!   许平一边恶狠狠的诅咒著礼部的那两个监考,一边身子一松整个人往后躺了下去,身子一碰不是厚厚的毛毯,而是清凉的竹席,贴身的那种凉快舒服得要命。忍不住疑惑的问道:「这一早上才多大点功夫,谁那么有空把毛毯给换了?」「纪阿姨,她说夏天铺毛毯容易长痱子。」巧儿伸出头去和张虎交代一声后说道,说话的时候有点心不在焉的,似乎所有的精力全在吃上了。「喔……」许平轻轻的应了一声,不过心里却犯起了嘀咕。这小姨一向都挺泼辣的,什么时候学会体贴人了,怪事!实在是怪事,难道京城要闹鬼了?   接下来的半个月,许平忙活得连嘿咻的时间都没有。大半的时间都在宫里和家里跑来跑去,安排著新进恩考的学子该放在哪个位置上。跟和进深入的交谈了一次后,觉得他也算是一个能干事的家伙。在许平的强烈坚持、纪镇刚一系和皇帝一系的支持下,掩没了纪中云派系的反对声,将和进这个新科状元点为巡抚,开始清查河北这些闹饥荒的地方赈灾银的去向。   吏部将手续和官印、品衔、通牒准备好后。和进连风光一下都没有就被许平踢出了京城,同时京城与云南两地也开始活动起来。在京城休养的张玉龙似乎病情越来越严重,多次想告老还乡都被朱允文以身体不适为由压了下来。   看来他们也是微微的觉察到了异样,尤其这次恩科一开,不少的学子被重用顶上了职位,挤得纪龙一系想提拔的人都没了用武之地,他哪会不著急啊。   而在云南活动的林伟和孙正农也开始频频的接触各个势力,魔教也适时的在张玉龙的派系里制造了一些混乱,云南原本铁桶一样的坚固也开始有了松动的迹象。   至于纪开文顶考一事,朱允文倒是头有点大。虽然小小的出点气可以,但没必要在这关头上和纪龙撕破脸皮,所以一直就是关著也没去办他。   这半个月的破事折磨得许平都快疯了,回太子府除了睡觉也没精力干别的。搞得小米多当了半个月的处女,看自己的眼光那叫一个幽怨啊,也没空去和美妇岳母调情,更加的操蛋。   「平儿,不是我想说你。你看看你点的都是一些什么人。那个张启华,身为十甲进士,刚一受封就迫不及待的跑去寻花问柳,欧阳泰身为恩科探花,也跟著他一起去疯。和进这个榜眼更加的离谱,标准的就是一个邋遢的酒鬼。就那个司徒正看起来比较正常,其他的不是一脸的猥亵就是看起来不像正常人。你这算什么眼光啊?」   朱允文这时候正气呼呼的坐在御书房里对著儿子一顿劈头盖脸的发泄,难得的父子相聚也没办法高兴起来,就为了这帮歪瓜劣枣,这几天可没少被大臣们说三道四,搞得一直很是抑郁。   不过许平却是一脸无所谓的吃著水果,一副你说你的,我听我的表情。毕竟这段时间确实很多朝臣对这一批的进士们很有意见,即使不是纪龙派系的也有人看不惯,估计再不发泄一下的话老爹会被气死的。   所以许平就安静的坐著,左耳进右耳出的让他发泄,不然的话,真担心会把这本来就更年期的中年男人给惩出个不举或者是性变态之类的大病。   待到他狠狠的发泄完了,许平这才慢条斯理的说:「老爹,这可不关我的事!是个人才就选用这是最基本的宗旨嘛。再说了咱们是选大臣又不是选妓男,要那么好的卖相干什么?难不成朝廷的那些老头都爱好这一口,世道不古啊!」   「那你好歹也弄一些长得像人的行不行?你看看那一个个的,连我都看不下去了。」朱允文气得无奈的摇了摇头,对于这个神仙一样的儿子是半点法子都没有了。   许平嘿嘿的一乐,坏笑著说:「看你这话说的,他们哪个不是两只胳膊一个嘴。个个都像人啊,没找一些二只手四条腿的来你就算烧高香了。」   朱允文突然换了一副亲情深似海的表情,一脸微笑的说:「少来,臭小子。听说你的酒厂最近生意不错,几乎是日进斗金,而且商部似乎也开始有银子进帐了,你看老爹最近手头有点紧。是不是?」   「去去,少打我主意。我这比你还穷呢,你随便把后宫的宫女们卖出去一些不就行了吗?告诉你,我现在也恨不得一两银子当成三两花,想在我这枢出点肉来,想都别想。」许平马上警觉的跳到一边,警惕的看著他。   朱允文阴沉著脸,故作生气的喝道:「你也不看看你最近给我找了多少的麻烦,礼部那边要不是我压著的话不闹翻天了吗?还有商部的事,搞得动静那么大,而且还当街打了礼部的学究,这事怎么摆平!你倒是给我说说看。」   「少来这套!」许平针锋相对的说:「你怎么不说说京城外的那十几万难民,要不是我一直咬著牙开粥场布施的话。这会不闹点动乱还是瘟疫的才有鬼了,这钱谁给我掏啊!」   朱允文冷笑了一下,拍著桌子说:「别说得你那么深明大义,前段时间你出的银子确实不少。但现在不是有很多人也去那布施了吗?我看你那粥场现在也没烧几锅,而且你还从那拉了不少的免费工人去干活,你这铁公鸡真有赔钱的时候?」   「靠,那我花出去的也是白花花的银子啊!」许平不满的叫嚣著。   目前父子俩的状况是一个比一个枢,谈钱伤感情,没钱没感觉。十句话九句都是在哭穷,谈银子已经成了最主要的话题!   朱允文两眼一瞪,面色有些狰狞的说:「你的银子来的那么容易,还这么枢门干什么。别以为你老子我傻了,你那个土匪小丫头现在不是和造办处的混到一块!新开的那些个工厂哪一个不赚钱,单这些赚的你还藏著椰著呢!」   说到这许平不禁本能的笑了一下,赵铃这丫头实在太聪明了。和造办处的人搞好关系,虽然得罪了一些采办处的人,但钱来钱去的把关系都搞得妥妥当当,各类的工厂还没闲始开工,就有不少的商人通过商会交了钱想订货,虽然是借助了酒厂和张庆和的影响,但没开工就有收益确实让人震惊。   「好好,不打就不打。不过貌似最近有某个违背人伦道德,禽兽不如的家伙居然在朝廷大员尸骨未寒之时,就在灵堂里公然的强暴了两个遗孀。这种事真是人神共愤啊,要是这样的禽兽不把他砍头的话,那保不准还有多少人会受害。」朱允文一副满是正气的表情,不过在许平眼里怎么看都是一只老狐狸。   「嗯,这样的家伙确实禽兽不如。」许平假装不知道的附和著,心想这老东西怎么会知道自己这点破事的,也在琢磨赵铃那边的收入怎么样了,说真的自己还真是不太清楚。   「对,所以就算这禽兽的罪行不告知天下,起码也得通知家人一声。」朱允文不紧不慢的说道。话语间却是威胁的味道。   「日你,告诉你多了五万两就没门!」许平知道这老家伙不给点吃的就不会松口,骂咧咧的说道。当晚的事情只有自己和巧儿知道,不过忘了让那两个骚货不要声张,不好好当你的皇帝跑来搞什么小道消息,我日,我狂日。   「嘿嘿,我说我儿子不可能会不孝敬自己老爹是吧!这样吧,我也不要你的钱。你就把京城外面的难民都安置好就行了,这要求不过分吧!」朱允文见鱼儿上钩,一脸得意的笑道。   「靠,没门!爱向谁说就向谁说,京城外面起码得有二十万人,每天光粮食的消耗就是一笔不小的钱了,再加上有那么多的病号和伤员,药费又是一个大数字。你真把你儿子当土财主打了。不干,坚决不干。」许平本来以为这老头脑壳进水了,居然想放自己一马,没想到那是暴风雨的前兆,一开口就这么狠。要赔进去的话那就不是几万两的问题了,当下就拍著桌子跳了起来。   「臭小子,不办也得办。你当我不知道你那个商部已经开始运转成规律了吗?现据说光各省商会的捐银和会费上交就已经多达一百六十万两,还公然的开始和蒙古、新强跟高丽做起了生意,光你那个东北商队一进一出,半个月下来就交出了十万两的税收,更别说你那个广东商会已经开始了海上贸易,有这么大的进帐也不分我一分,你当你老爹每天面对著这帮老东西不用补一下身体啊?」   朱允文也放下了皇帝的架子,跟儿子一样拍桌子站起来说道,凶狠的样子简直就像是一个市井无赖一样。父子俩就像一对斗鸡一样的互相看著对方。   「靠,你居然在我身边安插眼线。」许平一脸痛苦的指著朱允文说道,一副很伤心的模样,脸上委屈得就快掉下泪水了。   「少来,有种你挤几滴眼泪我看看。你那些破事现在在京城都是焦点了,大臣们谁家没有做生意的亲戚,商会人多口杂的根本就不成什么秘密。拉个屎都能听见别人讨论,一句话,干不干?」朱允文不屑的看著许平,眼神里的意思就是你小子想在我这演戏还嫩了点。   「靠,想让我干这赔本买卖先答应我一个条件。」许平思来想去,不出血看来是不行了,脑子里马上就想起了前阵子的一个打算。   「说。」朱允文见问题快搞定了,也不废话。   「我要所有青楼、妓院和赌场的管理权都归商部掌控。」许平大是一副你不答应老子就不干的表情。   「喔,为什么?」朱允文没想到许平会提这个问题,冷静的坐下来后问道。   许平刚想解释,但一想这里面油水这么大,要是被他知道的话没准自己没分了。一瞪眼后说:「反正我就这条件,你爱答应就答应,不答应的话,就是把我杀了一个铜板都不给你。」   「行了你,现在整个华夏哪个不知道当朝太子是一个无利不起早的家伙。要是没好处,你会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还提这事,我也知道这是一块大甜头。不过这么做的话,引起的波澜可是不比当初你组建商部的时候小,想吞下这一块地方,刚出钱安抚那些难民代价可就有点小了。」   朱允文脑珠一转,虽然看不透里面的利润到底有多大,但对于儿子的敛财手段却是十分的佩服。想了想后准备在这方面敲诈一笔,眼睛贼得WM让人一看就发毛。   「靠,不是我说你,搞政治行,赚钱你还没我家里那些老婆能干呢。我都答应出钱帮你搞定那些难民了,怎么还能想著继续敲我竹杠,没人性啊!」许平一边说著,一边做出痛心疾首的样子。   「老子姓朱不姓铁,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一只铁公鸡。一口价,一百万两。我负责搞定那群老家伙。」朱允文想了想,现在河北的大灾还没过去。国库穷得要命,不抓住这个机会好好弄一笔银子,过两天没准真得把皇宫弄一部分卖出去。   「谢谢,铁公鸡是我的外号。三十万两,多了没有。」许平摇了摇头说道,现在钱进的快出的也快,能省一分是一分。   「你好歹看在我是你爹的分上关照一下不行啊,九十万两。」朱允文咬了咬牙说道,一副随手就要大义灭亲的模样。   许平坚决的摇著头,咬著牙说:「你忍心见你儿子穷得当裤子吗?三十五万两。」   「八十万两。」朱允文让了一步,说出这数目的时候感觉自己的心都在流血。   「废话我可不多说,我现在钱还是很缺。三十六万两。」   「我也不想和你说废话,现在都已经穷得快褐不开锅了,蒳十五万两。」   许平恨得直咬牙,一字一句的说:「某天听见某人大白天的在御书房里乱搞了两个小宫女,实在是道德沦丧啊,三十蒳万两。」   朱允文也是不甘示弱,拍著桌子满面狰狞的说:「某夜听说了某只禽兽公然在野外和一个东瀛女子行苟且之事,而且还私通东瀛帮他们运兵器,实在是禽兽不如啊!蒳十四万两。」   许平两眼一瞪,心想这绝对是小姨告诉老娘的,老娘又给他吹了枕边风。不过也不能作出让步,立刻就针锋相对的说:「听说有当皇帝的在御花园里公然的糟蹋了两个白嫩的小闺女,搞完了连人家长什么样都不记得。四十万两。」   朱允文老脸一红,见儿子半分动摇都没有不禁心生佩服,但还是努力的争取著:「听说某只禽兽居然在车上就将自己的亲侄女给糟蹋了,而且搞得小姑娘连路都走不了。蒳十万两,半分不能少了。」   父子俩这时候互相揭著对方的短处,眼对眼的满是绿光,就像杀父仇人一样。不过都在心里纳闷著,怎么自己的那点破事对方知道的那么清楚,好在刚才把人全部清了出去,不然要被人传出去那还了得。   「好吧,蒳十万两!我懧倒霉了!不过我先说好,到时候你可不许再找我要钱。」许平想了想老爹现在确实也难,这钱还算是在能接受的范围内,无奈的点头说道。   「蒳十万两成交,先说明白的是这方面除了在朝廷上帮你解决那些老家伙外,其他力我可是半点都不出。」   朱允文满意的点了点头,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朝廷现在穷得都快揭不闲锅了,边境一个劲的要军饷,闹灾荒的时候又要赈灾银,现在一开口全是钱,自己都快受不了了。   许平虽然表面上很不乐意,但实际上已经是乐开了花。青楼和赌场要是整合起来的话岂是这区区的蒳十万两能相比的,这么大的一块饼到手,以后的银子还不是滚滚而来。父子俩顿时换了个表情,哈哈大笑著做出一副父子情深的模样互相嘘寒问暖。要是不懧识的人在场,还以为父慈子孝的有多和睦!   钱到手后,朱允文的心情顿时大好,亲热的拉著许平的手坐下来后,满脸关切的说:「对了,你现在那边的运转一切小心为上。京城现在的局势从这次科考以后越发的紧张,我现在也时刻的绷紧了神经,预防著纪龙会不会提前发难。」   许平沉默了一下,抬起头问:「纪中云那边怎么样,老家伙手上的十万饿狼营才是最需要顾忌的!」   朱允文无奈的点了点头,有些头疼的说:「饿狼营之强悍连你外公和那群草原狼都会觊觑三分,我最担心的也就只是它了。如果不是纪中云还活著的话,我早动手收拾纪龙了,哪会让他这样一步一步的扩充势力!」   说到这话题,父子俩不免的面色凝重一些。许平想了好一会后,这才问说:「即使饿狼营再强,那人数毕竟是有限的吧!其他军营凑在一起即使没他的战斗力,但也不会害怕才对啊,何况外公手上的破军营也是号称虎狼之师啊。」   朱允文苦笑了一下,摇著头说:「平儿啊,你到底还是天真了一些。除去各地的普通驻军以外,四大军营几乎是挪动不得的。」   「为什么?」许平疑惑的问道,对于这方面的事还真是没用心去了解过,不过为了自己的前途,还是了解一下比较好。   朱允文一边用手指敲打著桌子,唉声叹气说:「饿狼营长年在外,虽说有时候不太听话,但纪中云镇守东北草原,各族也不太敢去惹他,算是稳定一方了。你外公的破军营一直驻扎江南,因为那是鱼米之乡容不得半点的动摇和疏忽,不然国家就会大乱。再一个沿海一带一直是民风彪悍,初建之国民心涣散,不能不防著点啊。」   「猛虎营呢?」许平疑惑的问道,传说中四大军团最有实力的应该是这一支奇兵才对啊,当年两万战元兵四万硬是打了个平手,即使现在说起来百姓也无不称赞!   朱允文点了点头,继续轻声的说:「猛虎营虽强,但已经被各派系渗透得是乱蒳八糟。现在虽然说还是营,但已经剩下没多少人,早已经分开成好几块没集中在一起,这帮百战余生的老兵谁都不想去动了。而蟒蛇营一直镇守西北,那边的草原民族也是凶悍,所以也是动弹不得,再加上那边的态度也是暧昧,我估计纪龙多少是接触过他们,现在也是没稳定的把握。」 第四章强势突破   许平一听头都大了,那不是除了京城里的禁军外几乎没其他可调动的兵力吗?各地驻军虽然良莠不齐,但毕竟现在还不稳定,也是调动不得,如果纪中云的十万大军拔营南下的话,拿什么去挡啊。   朱允文见儿子眉头紧锁,立刻就知道了他的担忧,笑呵呵的安慰说:「没事的,平儿,纪中云现在也不敢擅自的南下。毕竟他和草原各族纠缠了那么久,想下来的话别人也不会让他太轻松的,何况他虽然为了自保有时候会不听令,但也没有半点要造反的迹象。」   许平暂时没办法和他一样想得那么周全,但却是有些郁阔这大草原上的情况。原本应该是各个时期的强悍民族,女真、契丹、满族八旗竟然同时都出现了,虽然还没强到让人震惊的地步,但按这混乱的情况来看,以后自己的日子也绝对不轻松。   朱允文也不想儿子在这时候操劳太多,马上换上一脸的无所谓,温和的问:「别想这些了,你先和我说说你现在这些人打算怎么安排吧!」   「我就把欧阳泰和张启华要出来,其他人按照惯例让他们先到六部的底层找个小职位先干干。至于司徒正嘛,这家伙总体上应该是能独当一面,但一次提升的太高也不是那么的好,现在直隶巡抚张大年不是挂了吗?那就让他先去那干一下知县,先从底下磨练起来。」   许平想了想说道,这帮十甲进士都不是那种墨守成规的人,磨练好了以后应该都能独当一面。但现在缺的是和老狐狸周旋的经验,尽管是自己的人,但还是得严厉的看管著。   朱允文叹了口气后说:「嗯,这两天我会著手让吏部安排,除了和进给五品以外,其他人都先领九品衔吧。对了,纪龙和孔海这段时间都在找人为舞弊的事情说情,就连纪中云都给我来信了,我不得不买他的面子。这节骨眼上也不必多生一些事端,我打算过几天卖他们个顺水人情得了。」   许平脑子一转马上就知道了老家伙想打什么算体,耸了耸肩后说:「得,您老打什么算艳我还不知道吗?无非就是想再敲他们一笔,我举双脚赞成。这笔钱我也不分,总行了吧!」   「这是当然了,不过我也不会让他们那么轻松的。据说纪开文和张克罗被抓到牢里后受不了打击,跟其他的犯人打了起来。两人体力不支被打成了重伤,估计以后会残疾。」朱允文满脸都是得意的笑,看起来俨然就是一只狡猾的老狐狸。   「喔,看来也得加强牢狱的监管了,犯人们这样互殴也显得朝廷约束力不够。不过我不是听说他们被打坏了命根子吗?」许平马上就知道了是怎么回事,一脸恍然大悟后笑嘻嘻的说道。   「原来还有这样的事啊,我一会就让人去看看。实在不行的话,给他们在宫里谋一个闲职吧。」朱允文一副我知道了的模样回答道。   父子两人心照不宣的互看了一眼。这时候关在牢里的张克罗和纪开文忍不住浑身打了个冷颤。   「行了,我一会还得看奏折。晚饭你就去慈宁宫那吃吧,我刚才已经让人通知了御膳房了,最近你母亲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感觉她很忧郁,我也没时间去陪她。你过去好好的和她说一下话吧!」说完正事以后,朱允文脸色有点深沉的朝许平说道。   「那孩儿告退了。」许平也知道自己这段时间没去后宫看看她确实不对,估计老爹也忙得没那个时间,真不知道老娘这日子是怎么过来的。告退之后走出了御书房,在宫女的引领下朝后宫的方向走去,感觉心里特别的愧疚。   后宫,一个让无数男人向往,让公的生物一听就会流口水的地方。谁不知道这里美女成群,各有一番迷人的风情,就连宫女都是不可多见的美女。   许平可不这么懧为,走在宫道里似乎隐隐就可以看见漫天的怨气。宫里的生活何只是深似海,简直就是惨无人道,有时候皇帝随口一句话不知道得死多少人,更有甚者,宠爱的嫔妃稍有不周,就有可能会被打入冷宫,而皇帝这时候又有新欢把她忘了的话,这辈子估计想出来那是做梦。   宫里本来规矩就多,入了宫再想出去基本就是做梦。即使是娘娘们都不会有什么探亲的机会,就别说这些宫女太监了,一个个老死在宫里以后不会有人去记得他们姓哈名谁,也不会有人记得他们的苦劳和忠心,可以说是全天下最现实也是最残酷的地方。   至于后宫嘛,除了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外,哪一个活得不是战战兢兢的。在这杀一条人命比放个屁还简单,即使皇帝不好女色,但礼部还是必须算著时间选秀女送入宫来,这些人进来了,运气好的被皇帝干了就算命不错,哪怕皇帝干完以后连她叫什么都不知道。   「妈的,养这么多人难怪哭穷,我日!」许平走得汗都下来了,这哪是什么后宫啊,迷宫还差不多。不就一年没上这来了,修来修去的都快不懧识路了,再看看过往的宫女们那一脸的勾引和幽怨,在这住久了心理肯定变态。   好不容易才到了老娘的寝宫,再一问许平就想吐血了。这老娘现在是真轻松了,居然跑去吃斋礼佛。老子走那么久的路竟然没见到人,日了!   往回走的时候,想起宫女们说同行的还有长孝公主朱莲池和她的女儿朱雨辰。许平不由得嘿嘿的色笑起来,这对母女花老子迟早也要把她们一起收了,雨辰这小侄女上了床以后那么放浪形骸,不知道这个一向娴静温雅的堂姐会是怎么样的一番风情呢!   可怜了这个活泼的丫头,装著乖孩子被两传统的女人带在身边,估计也是闷得很。等有空的时候再好好的宠爱她一下吧,想起在她小菊花里肆虐的快感,许平不由得满面淫笑。   走著走著,早已经是繁星满天了。许平有些无聊起来,看著宫里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号称连蚊子都飞不进的铁血守卫,突然玩兴大起,想看看这传说中「神乎其神-的防御到底是怎么样。   打定主意后,许平马上跑到造办处要了一套夜行服换上,再戴上一个不知道是什么大戏的脸谱,就大摇大摆的跑了出来。造办处的人虽然疑惑,但太子爷要干的谁也不敢问,再加上许平威胁谁说出去就斩立决,一个个自然是不敢声张半句。   虽然烛灯的照明效果不怎么好,但奢侈起来整个皇宫也是亮得和白天没多少区别,除非那些冷宫或者太监宫女居住的地方才显得荒凉。不过许平可没兴趣去这些破地方,多少也有点想试一下自己的轻功怎么样,小心翼翼的躲避著每个巡查的侍卫和岗哨,静静的朝宫门的方向探去。   一切进行的相当的顺利,许平已经躲过了不少人跑到了禁门,纳阁的想是不是明天得和老爹说一下必须换一批人了,这警惕性实在太差了!   突然,一个原本如雕塑一样纹丝不动的侍卫似乎是听见了不一样的动静,耳朵小小的动了两下后爆喝一声:「大胆狂徒!」说完抽刀直接向许平藏身的草丛砍来。   「妈的!」许平暗骂了一声,自己又没出什么动静,他是怎么听出来的。不过骂归骂,因没练过什么铁布衫之类的武功,赶紧就一个翻身跳了出来躲过这凌厉的一刀,心里也知道这肯定是下了死手要一刀毙命,就算砍错了人,谁叫你自己鬼鬼祟祟的躲著,人家绝对是理直气壮。   「拿住他!」侍卫们早就被这动静给惊扰了,许平还没等平稳落地就看几道银光扑面而来,手微微的一撑整个人翻跳了几下朝后躲去,只听砰的一声,再一看地上,除了有暗器外还有铁鞭子,早就轻松的把石制的板道打碎。   狼狈的躲过几下,许平仗著内力深厚,赶紧一个纵翻站到了墙上。稍微的往回一瞄顿时就吓了一跳,原本清幽的宫廷顿时就像是开水一样沸腾起来,原本小路上只有十多个侍卫,但这时候却是熙熙攘攘的鱼贯而来,甚至可以看见一些轻功好的在房顶上跳著朝这过来。   妈的,真的反应那么快!许平不由得骂了一声,再一看这帮家伙手里的兵器千奇百怪,什么鞭子、钩子之类的都有,几乎没几个人去抽出腰上的佩刀,叫个鸡毛的带刀侍卫啊!   虽然都是些二三流的角色,也有几个一流的高手在。但现在可不是什么玩闹的时候,许平脑子里第一个本能就是赶紧闪人,这帮家伙蜂拥而上绝对是蚂蚁啃大象,能把自己啃得死死的。   还没来得及思考那么多,许平一个纵身跃过众人,借著对皇宫的熟悉赶紧朝宫门的方向跑去。   「回去监守!」   侍卫们高度的警惕著,眼见黑衣人跑了立刻就要去追。这时候一声威严而又有力的话飘了开来,眼睛没反应过来就见一个灰色的身影,用几乎看不清的速度朝著许平逃跑的方向追了过去。   「都回去监守,此等贼子有大供奉出马必定手到擒来!」侍卫长看了看已经消失在夜色中的两个身影,心里也不知道这是不是调虎离山之计,赶紧吩咐众人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去。 第五章小宠赵铃,琐事缠身   虽然有不少武林出身的侍卫对这神秘的大供奉很有兴趣,但无奈宫里令行禁止也只能一哄而散,全回去自己的岗位上。不过这样的事也是特别的严重,侍卫长们一边吩咐加强警戒,一边跑向上司汇报去了!   许平跑到了宫门口,顺手将四个夜校打晕后逃出来,刚想松一口气的时候,一回头不由得骂了一声。身后竟然跟著一个人自己却没发觉,再一看尾随而来的是自己名义上的师父「人间判官」——石天风,心里立刻就起了想试探他一下的兴趣。   石天风也不著急出手,等著许平出了宫门以后眼神一厉,脚下的步伐也快了起来。许平自然不敢怠慢,也是加快了速度朝东山的竹林跑了进去。   宫门的动静那么大,这下可算是闹闻了。但侍卫必须严把宫门不能擅自出宫,一看人都出了皇宫自然就没办法再追了。这样的事只能移交给护城禁军去处理。   交接没过多久,一队禁军的轻骑乘著夜色朝著东山追去。   在树林里跑了好一会,眼前已经是一片的开阔地,是适合较量的好地方,许平跑了一会突然感觉脑后一凉,本能的转身一拳打出,却是和石天风的拳头硬碰硬的打到了一块,两人顿时就像弹弓一样的左右分开。   妈的,这老小子是什么时候追上自己的,玩阴的,操!许平晃了晃手,看来他也只是试探,刚才那一拳丝毫没地品该有的威力。   石天风也是暗自吃惊,本是不想惊扰其他人才决定出宫再把此人拿下,没想到他轻功不怎么样内功却是不错,自己随意的一拳竟被他硬生生的接了下来。虽说如此但心里也没多少的看重,毕竟许平看起来确实不是什么绝世高手。   脚只是轻轻的一点,石天风如离弓之箭一样朝许平急驰而去,这次出手也不怎么谦虚了,地品之威的一拳蕴含著刚硬的内力直接轰出。   许平还是第一次和他交手,一时间还真有点慌乱。再加上修炼的战龙诀本没有什么套路,无奈之下只能咬著牙爆喝一声,右手握拳再一次和他硬碰硬的撞到一起。   「地品下阶!」石天风惊呼了一声,没想到眼前自己原本有些轻视的对手竟然一出手就是地品的实力,想抽回手来已经是来不及了。   两人的拳头硬碰了一下,许平顿时感觉到虎口生疼,疼得直咬牙,好在面具戴在脸上看不出表情来。   石天风也不太好受,拳头也是一阵的剧痛,退回身稍微的稳了一下心神后,看了看许平,语气有几分客气的说:「不知道阁下是哪派的好汉,是否石某旧识?」   「打就打,哪来那么多的废话!」许平谄著嗓子嘶哑的说了一声,学著以前电视上看过的那些个起手的招式,摆了一个类似于黄飞鸿的姿势!   石天风顿时就警惕起来,眼前的姿势怎么看都看不出是属于哪一门派的武功,当下就对许平不敢大意。   许平也是暗自叫苦,战龙诀空修内力,等于是一颗炸弹却没有可以点燃的导火索。老子不摆这姿势难道站这给你跳个舞啊!尽管心里没底,往前的手还是挑衅的朝石天风招了一下。   「好诡异的武功啊,石某来会会你。」石天风也是多年没有出手的欲望了,知道来人的修为应该是不在自己之下。保持了一贯的冷静后双手成拳,立地后又顺势一点,整个人直直的朝许平冲了过来,半空中拳风大作,等到了面前的时候却是凌厉的一脚扫了过来。   「来的好!」许平刻意的改变了一下声线后迎了上去,左手拨开了来势汹汹的一脚后,右手成手刀直逼他的面门而去。石天风也赶紧回转了一下身子,一手架住了许平的手刀后挥出一拳。   许平马上就打出一拳迎了上去。内力的高低立分,在半空中的石天风被打退到了后边又蹒跚了几步这才站稳下来,虽然一样是地品下阶,但许平仗著战龙诀修炼而来的强大内力还是赢了这第一个照面。   「阁下好武功,不知为何夜闯皇宫。难道不知道这是死罪吗?」石天风一边爆喝,一边打了一个许平从未见过的古怪架势,左手朝天呈爪状,右手护胸前成拳。立了一个低腰马,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眼前来人的修为明显在自己之上,这时候也不管保留,将自己压箱底的功夫拿了出来。   「好奇怪的套路,阁下这是什么武功。」许平修炼的战龙诀即使到了第三层还是只有内力修炼而没有套路拳法,见老东西果然一直留了一手,模仿著摆出了和他一样的架势问道,心里对这石天风藏著的武功套路很是有兴趣。   「有形无神,空有架子!」石天风爆喝一声后,双手不停舞动著直朝许平冲来,每一次出手都是快速而没半点停滞,一会成拳一会成爪,还以手刀攻击许平的脖子处。每一次都是短暂的出手,一被挡住立刻就收回,换形攻击其他的地方。   如此复杂而又多变的攻击一时间竟然打得许平有点手忙脚乱起来,招架得有一些勉强。   缠斗了十多分钟后,石天风的速度越来越快,攻击也如流水一样瞬间就流畅起来。许平身上已经挨了十几下了,不过却是有点看明白了石天风的拳法,模仿起来又朝他自己攻了回去。虽然每一招都是一模一样,但石天风只是轻巧的拨手就破解了许平所有的攻势,许平顿时落了下风只能一味的防守。   「无神无实,贼子还敢学我!」石天风狂喝一声后,刚猛的一掌击向许平的胸口。   许平赶紧双手交叉的硬挡,虽然没什么伤害但也被他打得后退了好几步。心里暗自的叫苦不迭,没想到这个老家伙一把年纪了竟然还这么强,自己那高出来的一点内力在他这精妙的拳法下基本算不上什么优势。   斗喝……」石天风大吼一声,不等许平有喘口气的功夫,双拳并握又缠了上来。   许平也想还手,但气得脑袋都冒烟了。这老东西根本不和自己硬碰硬,自己刚想动手的时候,他的拳路立刻就变得特别柔软,躲避自己的锋芒,自己没办法只能防御的时候,他又变得刚猛无比,几乎不给自己出手的机会。   「妈的!」许平也是红了眼,痛骂了一声后不管他的攻击,硬生生的用胸口挨了石天风一拳一脚之后,拳头猛的砸在了石天风的肩膀上,石天风立刻吃疼的后退了一步。   「来呀!」许平也是气昏头了,刚才吃了那么久的亏现在才赚回来一点,立刻高兴的冲上前去。   「好!」石天风赞许的笑了笑,再度摆出架势,这次的攻击变得更加的流畅起来,似乎刚才那让许平已经有些受不了的武功还是有所保留。   老不死的!许平这次彻底的慌了手脚,本就没什么套路可言,这时候也只能狼狈的躲避著自己的要害,硬挡著他越发凶悍的拳脚。   「大供奉,我等前来助你!」两人缠斗的功夫,禁军骑队已经到了,一列列奔跑的骏马跑过来顿时就风尘满天,看著这扬起的尘灰一估计绝对不低于五百人。   禁军见贼人居然能与大供奉石天风打个难解难分立刻就吃了一惊。三个将领默契的互看了一眼,从马背上一跃而起,各自用出了拿手功夫加入了战圈,没一个人敢放松大意,一出手就是自己的绝招,更绝的是三人的攻击居然隐隐有一种配合,就像一套精深的群体武功一样,他们蒳手八脚的攻了过来,许平顿时感觉有些力不从心了,本来和石天风的缠斗就已经够吃力了。现在居然一下加入了三个二流高手来,光招架就已经忙不过来了哪有空去攻击。   没一会的功夫,高下立分!石天风也没因为禁军的加入而觉得以多欺少,还是继续挥舞著拳头朝许平砸去,许平也感觉身上密密麻麻的疼,如果感觉没错的话,一秒的时间里自己起码得挨他们两下。   「操!」这更激发了许平的血性,爆喝一声后不管身上雨点样的拳头,咬著牙脑子里开始清晰的浮现出刚才石天风的武功套路朝他们攻了回去,即使是现学现卖但也将三个禁军将领打得一时间没了刚才的凶猛。   见许平已经有些了解了自己武功的套路,而且还用得那么活灵活现,石天风只是脑子稍微一转,居然又换了一套以掌为主的武功攻了上来,趁著三个将领攻击的时候,抓住了一个空隙猛的朝许平的胸口打了一掌。胸口传来一股翻江倒海的疼痛,虽然看起来没伤到筋骨但却会造成内伤的掌法,许平嘴角马上流出了一丝鲜血,后退几步后又朝前迎过去和他们斗在一起。   「阁下武功如此之高,为何要和朝廷对抗,束手就擒吧!」石天风躲过许平一掌后大声的说道。   一个不注意,三个将领中一个用腿攻击的,突然被许平发疯一样的一拳硬打到了大腿上,直接把骨头给打折了,惨叫一声,抱著自己的腿往后倒去。   「二弟!」使爪的大汉见状,爆喝了一声后直接就朝许平的面门攻去。许平赶紧伸手将他凌厉的一爪挡住,另一只手挡住了另一位将领刚烈的一拳。   石天风顿时又找到了空隙,电光火石间再次运起一掌,猛的朝许平的胸口攻去,就在快攻到的时候,许平突然心里一发狠不顾旁边两位将领的攻击,硬生生的用身体接下他们的招后,大吼一声也双手成掌集中所有真气,和石天风硬碰硬的撞了起来。   双掌一碰顿时就刮起一阵狂风将四人都震开了,余下的两个将领的武功比两人都低很多,顿时就被这强横的内力碰撞弄得五脏六腑都有些抽疼了。   石天风倒没多少事,只是虎口处感觉到钻心的疼痛,翻过手一看,整只手通红,手掌也肿了起来,顿时吓了一跳。许平这边可就不好受,双手虽然没什么事,但人却像脱线风筝一样的吐出一口鲜血,直直的朝后边飞去,飞出差不多十米远,撞到了-颗大树才跌到了地上,整个人无力的跌躺在地上。   「此人内力之高,放眼江湖,能敌之人寥寥无几。」石天风满面严肃的翻过手一看,刚才还好好的手掌心突然慢慢的裂开,开始往外渗著鲜血,虎口处的骨头也是隐隐有些错位了。这边以四敌一居然还这么艰难的取胜,这一场其实是自己败了。   「大供奉,他是什么人。情报根本就没有说京城里还隐藏著这种顶级的高手。」腿骨被许平打断的将领在其他两人的搀扶下站了起来,满脸冷汗的问道。   骑兵队也慢慢的围拢一起,一个看起来精通医术的中年人,开始为他医治起已经变形的小腿,他始终咬著牙,没坑一声,但目光却尖锐的集中在了许平的身上,大有「实在不能生擒,就一声令下将他就地处死」的意思。   「不知道,不过要不是有你们助阵,我也没信心能把他拿下。此人内功高强,但却如一座无法利用的宝库。我想他要是有一套熟悉的拳路的话,即使没办法打赢我们的围攻,起码还能从容而退。」石天风一边心有余悸的说著,一边撕下自己的衣角缓缓的包起了已经肿得快和猪手一样的手掌,冷汗微微的有点流下。   「此人的武功如此高,不管潜入皇宫有什么目的,还是先拿下再说吧!」使爪的将领想起许平手上那可怕的力道,紧张的说道。   许平紧皱著眉头,脸上的表情都有些扭曲了,身上的骨头似乎都断得粉碎一样。只要自己一想动立刻就全身剧烈的疼了起来,微微的呼吸似乎都能闻到自己体内的血腥味,张了张嘴刚要说话的时候,一股鲜血立刻就从喉咙口涌了上来。   妈的,不会就这样死这吧!许平一边看著夜空一边想著,老子还没过上腐败的生活,难道具要死了。刚才的一掌几乎抽空了所有的真气,这会感觉整个人轻飘飘的就犹如没重量一样,十分的难受。   脑子微微的有点发昏,许平开始有点后悔自己干嘛要无聊到去单挑石天风。这强硬的内力有什么用,人家沉浸武学数十载,早就是江湖上数得上号的高手了,修为之精深根本不是自己这种半吊子能抗衡的。   后悔啊,许平觉得脑子越来越迷糊了,眼皮也越来越重似乎抬不起来一样,就在昏昏欲睡的时候脑子里突然出现了无数的景象,一幕幕那么清晰的一闪而过,赵铃在猛虎寨时情动的眼泪,刘紫衣温柔相依时的柔情蜜意,京城郊外那些空洞无神的难民们只渴望著填饱肚子的无助,自己刚降生时父母和皇爷爷的喜悦。   老子不会死!许平猛的清醒过来,咬著牙握紧了拳头不让自己沉睡过去。好人不长命,老子这祸害一定要遗千年。   就在这时候,匪夷所思的事发生了,许平惊讶的发现自己原本已经掏空了的满身真气竟然迅速的由丹田里制造出来,用一种全所未有的速度正迅速的充斥著自己的全身,而且速度和质量似乎比起原来的还强上不少。   经脉里充斥著饱满的真气,许平未曾这样的舒服过,闭上眼感觉著体内越来越澎湃的真气继续的游走全身的各大穴位,感觉似乎是开始爬上了一种新的境界一样。   「大供奉,此子……」禁军将领们心有余悸的看著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许平,虽然已经将他打得动弹不了,但还是不敢贸然的上前。   石天风拿出别在腰上的葫芦,猛的喝了口酒后说:「能生擒就擒下吧,毕竟这样的高手有限,我真没办法痛下杀手。再说了不管此子是何人所派,单单从能策动一个地品高手夜潜皇宫这一点上来看,都必须好好的审问才行。」   众人这才面色严肃的点了点头,但也不敢小看许平,三个将领也是不敢单独上前,只能一招手示意其他的骑兵慢慢的朝许平围上去。   就在众人慢慢围上的时候,许平也完成了质的突破。虽然刚刚被打得满是创伤的身体已经没办法再打下去了,但还是倔强的站了起来,看了看被自己吓到的禁军们,朝著天哈哈的狂笑了起来,手一扬,爆炸性的真气立刻喷扬而出,把他们惊呆了。   「地品中阶,此人居然在身受重伤,还能参悟到此等境界。」石天风惊呼了一声。看许平身上隐隐开始散发的气势,马上就知道了是怎么回事!   虽然是有点荒诞,但这次由死到生的经历还是让许平一举突破了停滞好几年的地品中阶。许平笑得眼泪都快下来了,身体里饱满的真气让人感觉神清气爽,美中不足的是身上又酸又痛的让人特别的难受,这狗日的。   看著许平这样豪放的大笑,禁军们立刻警惕的后退开了。就连刚才以为已经十拿九稳的石天风也是面露凝色一脸的警戒,尽管对突破中阶的事很是羡慕,但眼下情况只能准备再次出手了。   「骑兵三纵听令。」   为首的禁军将领当然知道地品中阶是怎么样的一个境界,如果今天让来人跑了的话,以后就没有机会把他拿住了,现在二弟和大供奉已经有伤在身,估计再打也不可能将他拿下。等到他中阶的实力彻底恢复,那后果就严重了。   这时候顾不得什么道德和风度,将领脸上尽是阴霾,深知如果这样的高手是敌方所派的话威胁会有多大。咬著牙准备用后边的五百骑兵一起冲锋将这变态的家伙杀掉,趁他病要他命。   石天风也知道自己这情况等于是无力再战,这时候或许禁军的决定是最明智的,要是任这样一只猛虎跑了的话,以后可没多少安宁的日子可过,五百禁军的冲锋即使是自己全盛的时候估计都很难逃脱,虽然有些可惜这强大的身手,但最好的办法也只能是这样了。看著已经逐渐止住笑声,略微安静下来的许平,心里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   「全线冲击。」随著为首将领的一声大喝,骑兵们马上就发出了喊叫,策动缰绳朝许平所在的位置挥舞著大刀冲了过来,夜光下锋利的刀刃,映著一道道渗人的寒光。真正的军队冲锋带起的沙尘和漫天的杀气就连石天风看见都有种恐惧,一个再厉害的高手身受重伤在这种凶横的冲锋下,估计是不会有活命的可能了,想到这,心里的不安才有些少了一点。   许平静静的站在原地,就像什么都看不见一样。对眼前直直朝自己冲来的五百骑兵敞开了双手,这时候地品中阶的强横气势顿时就散发了出来。身体里原本已经抽空的真气凭空的又充满了全身,虽然还没办法突破到战龙诀第四层,但对于地品的突破已经让许平感觉大有收获。   「来吧!」许平面色一凝,一副玉石俱碎的严肃。   「杀呀!」禁军的将士们虽然心里一颤,但良好的修养还是让他们马上就定下神来,挥舞著刀继续向前冲著。   喊杀声在幽静的夜晚显得那么的喧闹,单是这肃杀之气已经足够让敌人胆寒。   「杀你妈,老子可没那么傻!」许平突然狡猾的笑了笑,顺势借力的一点,刚好快速的爬到了大树之上,朝傻了眼的禁军骂道:「你们一帮龟儿子,真当老子是傻蛋啊,一人单挑五百,你他妈脑子进水了是不是!」   别说禁军了,就连一向沉稳的石天风也看傻眼了,刚才还一副同归于尽的气势让人肃然的起敬,这一会的功夫就变得和个骂街的流氓一样,哪有半点地品高手该有的风范啊!   「操,一群智障!这么小的地方骑什么马。」许平笑呵呵的看著禁军的骑兵们的冲锋躲避不及的挤入茂密的树林里,有的马头根本掉转不过来,有的已经被长长的树枝打得摔倒在地,有的更是撞到一起去,顿时就乱成了一锅粥,立刻就哈哈的狂笑起来。   将领看著这一幕顿时气得脸都绿了,这么多的骑兵挤在一起冲进茂密的树林里根本就施展不开,五百训练有素的禁军这时候的战斗力连一百步兵都达不到。   树林里乱得那叫一个人仰马翻,骑兵一进去几乎就没办法调头出来,有的已经摔落在地,躲避著同伴的马蹄,这意外的一幕看得石天风脸也都绿了,估计他也没想到许平短时间内就对地形做了这么快的反应。   许平这时候身上的衣服都已经碎成了布条,整个精壮的上身赤裸了出来。强健的肌肉上满是刚才战斗时留下的伤痕和一些瘀青。乌黑的长发在风中飘动著让人看不见脸庞,再加上嘴里面不干不净的话,气得禁军们没半点的办法。   无奈之下只能一个个先下马来安顿著混乱的局面,但马匹受了惊吓都不听话了,这时候哪还有战斗力来杀许平了。   许平也不想继续和他们玩了,悠闲的几个跳跃到了石天风的面前,刚想摘下已经裂开的面具表明自己的身份,这时候大地突然由远到近剧烈的抖动了起来,传来了一阵更加急促的马蹄声。   「是一营!」将领满面惊喜的看著朝这边而来的大批骑兵。   许平转头一看不禁吓得直吐舌头,皇宫方向来了一批人数更多的骑兵,这一营的人马是最多的。足足有三千多人,全是一等一的好手,这时候一齐冲过来所带起的沙尘是铺天盖地的,为首的是一个白胡子的长刀老汉,三千禁军前行除了马蹄声外几乎听不到其他的杂音,肃杀之气让人一看就不免的胆寒。   「哈哈,想不到今晚搞得这么热闹。你这老不死的果然给我藏了私,要不是老子借机试探你还想藏多久?」   操,禁军一营都出来了。许平见玩得有点大了,赶紧收起了玩心,在石天风满面的警惕下将面具一摘,挽了一下有些散乱的头发,一脸歉意的微笑。   「你,你。」石天风一听声音很耳熟,只是这时候许平的样子实在狼狈,长长的乱发再加上是在半夜,有点看不清楚。   「靠,老子的造型稍微颓废一点你就看不出来啊!」许平可不想被这三千禁军当成靶子,到时候还地品呢,天品照样得被他们宰了。一边骂著一边无奈的挽起头发,石天风这才看清了眼前的人居然是太子。   「怎么是你?」石天风立刻就傻了眼,目瞪口呆的看著许平。   三纵的三个将领们这时候都有点摸不著头脑了,不过一看真的是当今太子,虽然心里感到奇怪还是跪了下去:「末将参见太子。」   其他的骑兵除了已经受伤起不来的,其他人也赶紧跪了下去。长刀老将也是见过许平的,朝后边递了个眼色后也领著自己的手下翻身下马,面色上尽是不解的看著眼前的情况。   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是一脸的疑惑。   「奶奶个腿的,你这老家伙出手还真是重。老子现在胸口还疼。」许平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平身后,一边揉著胸口一边朝石天风抱怨道。小骞神铃]一坤争摊矾   方这怪我吗?你三更半夜的不老实待著,跑到宫里还一副作贼的模样,谁见了都得怀疑。」石天风起身后想通了是怎么回事,脸气得都有些发黑了,歇斯底里的喊叫著:「而且你小子真把我逗著玩是不是,老子看夜的时候你就来捂乱,存心和我过不去是不是。」   「行了,禁军留下两匹马先回去吧!晚上是本太子心血来潮想找大供奉切磋一下,没想到闹得这么大动静。明天我会让人给受伤的兄弟都送点银两。」许平嘿嘿一乐后笑著说道,这老家伙第一次用的拳路实在是太高深了,不榨他点油水出来肯定是不行的。对于石天风的咆哮基本就是忽略不计了!   「末将领命。」众将领应了声后开始帮忙将伤员们都抬上马,留下两匹马浩浩荡荡的走了,也没人开口问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晚上的闹剧就算是这样简单的收场,禁军统领该头疼的是怎么去解释这荒诞的闹剧。闹了大半夜,竟然是当今太子一时好玩而已,要知道现在不管宫内宫外都是如临大敌一样森严的戒备著。   「老子先回家去了,这一身酸痛的要死一样,得找个药桶好好的泡一下。」许平翻身上马后脚一踢慢悠悠的朝竹林外骑去。   「太子殿下,您这不没事找事干吗?您年轻点还容易恢复,您看我这老骨头老脚的,这一伤不知道得补多久才补的回来。」石天风上马立刻就追了上来,苦著脸在许平耳边开始抱怨著:「而且你今晚这闹的算什么事啊,我要回去和皇上解释的话他能信吗?你得和我先去趟宫里再说。」   虽然已经突破了中阶,但一身的伤还在。许平动了动还感觉一阵的酸疼,想想晚上的事那么荒唐,回宫里去肯定一顿教育是少不了的。马上就叉开话题:「你老小子也不地道,居然给我藏私。你那武功是什么名堂啊?弄得老子现在全身的骨头都疼。」   「关我屁事,是你没事非玩什么作贼的把戏。」石天风也不甘示弱的回了一句,不过到这岁数可不会被许平那么轻易的套进去,话锋一转说:「你别打那么多的主意了,老实的和我回宫里交一下差!」   「你最先用的那套是什么武功,看起来怪怪的!」许平好奇的问道,一副听不见他说什么的无辜模样。   「不告诉你!」石天风闷哼了一声,像小孩一样的耍起脾气扭过丫头去。   「一瓶顶级的香酿十里香。」许平知道这老家伙和烈火道人一样是个地道的酒鬼,马上投其所好的诱惑起来。   不过石天风却一副你收买不了我的表情。   「两瓶。」石天风依然不为所动。   「三瓶。」开始咬著牙。   「四瓶。」貌似隐隐有些口水湿润了嘴角了。   「五瓶。」浑浊的老眼开始有些发亮。   「日,再加就给你六瓶础霜!最多把你抓起来老虎凳辣椒水,再赐你个大内总管的职位。」许平知道老家伙已经动心了,开始恐吓道。   「六瓶。」石天风终于开口,不过还是一脸决绝的说:「这酒虽然珍贵,但我还喝得起,今天无论如何你得和我回宫里去。不然的话,我可不知道该怎么和别人解释晚上的事!」   「成交!」许平呵呵的笑著,反正迟早得被老妈啰嗦一顿,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趁著现在有精神的时候早点了解比较好。   「刚才我用的两套拳路是我们石家的祖传功夫,一套名叫十字拳,以速度和诡异见称,爪,手刀,拳无一不能作为攻击方式,专门针对敌人的各个要害和罩门。最后的掌法是不外传的功夫,也是杀伤力集中一点的攻击方式。一抓到机会就全力一击,打中的话即使不死都得内伤。我就是靠著这些功夫行走江湖,不过这套掌法却是我保命的根本,要不是碰上强横的人绝对不会用的。」   石天风满脸得意的说:「十字拳虽然不及其他的拳法那么的有名气,但在变幻套路与刚柔并济这一点上却是其他的拳法比不来的。」   「喔,有个屁用!还不是没法把我干掉。」许平装作一副不屑的样子说道,不过心中却对石天风的十字拳特别的有兴趣,这拳法确实是太诡异了,似乎一切的目的只是为了有效的进攻,虽说没猴子偷桃之类的损招,但其变化之多还真叫人防不胜防。   「你是人吗?你是变态!」石天风哼了一声后回道,不过对于许平境界已经比自己高一阶还是有些受不了,练了几十年才有的地品下阶到现在一直都突破不了,这家伙居然被自己揍一顿就突破了,这上哪说理去啊。   刚进宫门就已经有几个太监在那等著了,说皇上召见太子,看来是禁军的那帮人一回来就火速的跑去打小报告了。石天风嘱咐许平别忘了自己的酒后就跑去疗伤了,虽然话里很是轻松,但拼了那么久也是伤得不轻。   许平也随著太监们来到了后宫,脑子里开始反覆的琢磨一会该怎么去应付老爹的狂轰乱炸,出了这样的事毕竟是有点玩大了,好在老娘不在,不然的话被他们来个男女混合双打还有活命的分吗?   寝宫里,一身白色睡衣的朱允文满面怒火的站著,刚才原本和一新来的小宫女姐妹花在偷欢,猛的闹得又是刺客又黑衣人的。立刻就没了半点兴致的警惕起来,好不容易硬起来的阳具也软了,再一听竟然都是自己这浑蛋儿子闹的,立刻气得血管都快爆炸了。   许平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低头进去,还没来得及看见人,耳边立刻响起了炸雷-样的咆哮声:「臭小子,你是脑子进水还是屁股痒了。居然半夜引石天风出去打一架,还把禁军也引了过去。你知不知道那帮家伙全是杀人不眨眼的。要是不小心有个闪失的话,咱们朱家就绝了后,到时候大好河山谁来继承。我和你都没脸去见你皇爷爷了。」   朱允文虽然阴霾满面的破口大骂著,但看著儿子这狼狈的样子也是没办法生多大的气,一脸关心的走上前查看起许平的伤势,确定没什么大事这才松了一口气。   许平可不想被他扎在这教育一晚上,马上就拍著胸脯保证起来:「老爹,我保证绝对没有下次了,再说了我不是没事吗?你看我现在生龙活虎的样子哪像受了伤的人,您老就别担心了。我保证以后晚上乖乖的跑去祸害别人的闺女,干点强抢民女的事争取给您多弄几个孙子抱抱好不好?」   朱允文见儿子确实不像有事的样子,松了一口气后见他又是这样的吊儿郎当,不禁有些哭笑不得的骂说:「少给我耍嘴皮子了,以后不许再这样了。一会我让御医送些药你回去赶紧泡一下,别留下什么病根子。你娘那等她回来你自己去和她解释!」   「得令,不打扰您老鞠躬尽瘁的糟蹋小姑娘了。」许平说完后,怕再被骂,赶紧离开寝宫,一出门顿时就松了一口气,以为得教育大半天,没想到这样简单就过关了,是哪只小狐狸能把老爹迷得连骂自己的兴致都没有了,恩人啊。   「老子是在看奏折,明天要是起不了朝的话老子把你痛揍一顿。」现场只留下朱允文在歇斯底里的咆哮著。   想想还得应付老娘的唠叨,许平既是一阵蛋疼但心里也是感觉很温暖,有人关心还是挺不错的。想自己回去吧,无奈现在身体确实有点虚弱,只能坐著马车回府了。   「主子,您刚回来呀!」   刚进府门,许平回头一看,都大半夜了,巧儿这丫头居然穿著单薄的睡衣迎了上来,隐隐还可以看见轻飘飘的绸缎下,小萝莉特有的柔嫩皮肤,如白藕一样的玉臂纤细而又小巧,看得人是心里一阵发痒。这就不怕半夜有色狼什么的,真没警戒心。   「你怎么现在还不睡?」许平一边朝里走一边头也不回的问著,身上那么脏,得先去洗一下了。   巧儿一边在后边跟著,一边愁著小脸说:「还不是你给IW」的,人家原本快睡了。但宫里来人说你受伤了哪还能睡了,铃姐姐已经在帮你熬那些药了。」   「嗯!」许平没多说什么,走进卧室的时候就看见一脸担忧的小米,领著几个小丫鬟满面愁容的站在了一只大木桶的旁边,而赵铃有些疲惫的坐在了床边上,强打著精神,也是一脸的担心。   「平哥哥!」   「主子!」   两女一看许平立刻就满面喜色的迎了上来,一般男子的卧室除非〔妾外,就连父母都很少进入。纪静月虽然也有点担心但也不能在这守著,程凝雪和林紫颜两人又和许平没什么确定的关系,自然也是不能在这。   「小米,帮我按一下!」许平给了她们一个没事的微笑后,自己先把身上的破衣服脱下丢到一边,光著屁股跨入桶里泡了起来,刚一进入就闻到了浓烈的草药味和酒味,泡一泡身上顿时就舒服多了。   小米马上乖巧的帮许平按著肩膀,声音怯怯的说:「主子,您没事就好了。可吓死我们了!」   「没事!」许平说话的时候感觉肩膀上又多了一双如玉样润滑的小手,转头一看,一向腼腆的赵铃也羞红著脸帮自己拿捏起了肩膀,虽然没小米那么的专业,但抿口不语而眼含秋波的眼神也是让人感觉十分的受用。   「靠!」许平再转头一看,不禁气得大骂起来,后边赵铃和小米那么温顺伺候自己。巧儿这小魔女趁这功夫立见然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埋头吃著桌子上的糕点。   两女一看也是咯咯的笑了起来,巧儿也纯粹就是嘴馋一点而已,不过这吃相也是十分的可爱。   赵铃按了一会,贴近许平的耳边有几分娇嗔的说:「平哥哥,我先去和阿姨她们知会一声。免得她们担心!」   「好!」许平点了点头,感觉确实也有些疲累。   赵铃恋恋不舍又有些心疼的看著爱郎身上的伤痕,点了点头后走了出去。她刚一走,许平马上挥手示意小米也出去,小米虽然满面的疑问,但也不敢多问,带著其他的丫鬟一起退了出去。   刚一关上门,许平就全身放松的闭上了眼睛,一边享受著药酒浸泡著身体的舒畅,一边轻声的问:「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巧儿虽然还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但还是懧真的点著头,放下手里精致的糕点走了过来,一脸得意的说:「解决了,嘿嘿!人在昨天已经顺利的送进了孔海府里。」说完一脸狡黠的坏笑。   许平赞许的点了点头,巧儿虽然总是一副疯疯癫癫的样子,一天到晚像在到处玩耍,但其实冰雪聪明,是个不可多得的左膀右臂,刚才一看她站在门口就知道有事要和自己说了,虽然说赵铃和小米可以信任,但对于她们,许平还是不希望她们知道太多阴暗面的事。   「主子!」巧儿嘻嘻的笑著,一脸的狡黠看起来又那么的调皮可爱,忍不住窃笑著说:「你想的办法好毒哦,人家都不知道你原来这么坏。」   许平笑了笑,闭上眼没说话。自从在灵堂里知道孔海和张大年是同性恋以后,脑子里突然想出了一个好主意,既可以秘密的干掉孔海,又能让纪龙一系吃个哑巴亏不敢声张。   刚一回京城,就嘱咐刘紫衣在难民中秘密的找了一个九岁的小孪童,精致的五官和小巧的身材,肌肤雪白漂亮得和女孩子一样妖冶。暗地里洗脑以后给他喂上一些在一个月后才会发作感染的剧毒,丢在了张大年秘密的饲养男童的宅子附近,以难民孤儿的身份上那乞讨去。   孔海果然对这小男孩起了色心,在巧儿天衣无缝的安排下,这个身带剧毒的小男孩也顺理成章的变成了他饲养的男童之一了,接下来要等的就是他身上的毒发作而已,到时候孔海会死得很难看,死得很伤风败俗。当然小男孩毒发也不会苟活于世,也算是给他陪葬了吧。   想想,许平得意之余又觉得一阵的恶寒。孔海这老玻璃,爱好了一辈子屁眼,死在一个幼男身上也算是值了,既然这孩子命不好,送他去投胎也算是自己的功德了。   「我去睡觉了!」   打了一架,累得半死。许平也没多少精力再多想什么,和巧儿淡淡的说了一句后揉了揉眼睛,光著屁股走出了水桶,拿起毛巾随便的擦了擦身上的水后倒在床上,没一会就呼呼大睡起来。   巧儿一看主子累成这样,也调皮不起来了,乖乖的跑了出去喊小米过来伺候。   一觉睡到了大中午,许平动了动,昨天劳动过量的肌肉明显有些酸痛,起身稍微的打了一会坐,刚突破中阶的真气还在回复中,虽然强悍倒还是有些不稳定。   许平不由得叹了口气,在把真气调理好之前最好还是别和人动手。起身随便套了个短裤后就走了出来,直接到了大厅习惯性的坐在摇摆的太师椅上喊道:「小米,小米!」   「主子,奴婢在这呢。」小米赶紧喘著气小跑过来,清纯的小脸蛋上两抹红晕看起来更加可爱。   召规么早人都哪去了?」许平有点纳闷的问道,按道理这时候家里的女人都应该起床了,这么安静不会全出去了吧。   小米马上思索了一下,一边数著手指头一边懧真的说:「赵铃姐姐去了趟天工部,说是那边有什么新奇的东西。凝雪感觉有些不舒服,林阿姨带她去看一下大夫,巧儿……」   许平赶紧示意她别数了:「停停停,你就告诉我谁在家就行了。」   「柳叔和纪阿姨在家。」小米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马上恭敬的说:「主子,您昨天累了一天!该吃点东西了,您吃什么奴婢这就去给您准备。」   「给我准备点清淡的东西,让柳叔来一趟。」许平揉著太阳穴说道,这家里的人实在太忙了吧。   没一会小米就带著柳叔进来了,然后乖巧的跑到许平的后边揉起了肩膀。许平让柳叔坐下后说道:「把今天的事记下来,下午让人办了。朝廷那边给送去蒳十万两,但别送到户部,直接交到我爹手里。禁军给他们拿五千两银子,石天风那个老鬼给他弄六瓶顶级十里香过去。」   「嗯,一会让人去办。不过怎么要给朝廷那么大一笔银子?」柳叔一边记著一边抬头问道,看那样子除了疑问外,似乎也被许平传染的有点小气了,对于突然掏出这么大一笔钱有点心疼。   「别提了,照办就行了。」许平一想到被敲这么大一笔银子,就有点肉疼。这一分一毫的赚来可是花了自己不少时间,忙得连泡妞的功夫都没有才积攒起这么多钱,现在被老爹狮子一开口就给敲了过去,原本稍微殷实的家底一下又空了,实在太他妈惩屈了。   「嗯,还有什么事吗?」柳叔也不多问。   「下午让欧阳泰、张启华、张庆和、张虎和陈奇都过来一趟!」许平想了想说道,也是该稍微处理一下手里的这些人了,正事先忙完自己才有空可以泡妞。   柳叔应了一声后走了下去,吃完早饭后许平又有点犯困了,或许是昨晚体力透支的关系,感觉总是全身乏力,没办法又躺在了太师椅上睡一觉,小米见主子身上有点冒汗,赶紧拿了一把扇子在床边褊著风,眼神里尽是心疼和温柔,动作轻轻的深怕惊扰了许平。   「小米,你来这也快一个月了。住的怎么样?」许平闭著眼,打著哈欠随口问道。   「嗯,主子和姐姐们都很疼小米,比在宫里好多了。」小米高兴的说著,看了看主子一脸的疲惫心里就是一疼,差点就顺口说出「每晚抱著您睡很舒服」   「我先睡会,人到了叫醒我!」许平淡淡的说了一句后感觉困意又来袭了,忍不住在有些潮热的夏风中睡了起来。   夏天人就是容易犯迷糊,许平闭了眼睛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睡没睡。迷糊之间被人轻轻的拍了一下,耳边传来一阵淡淡的热气,伴随著阵阵幽香又轻又柔的说:「平哥哥,起来啦!」   许平睁开眼睛,转头一看,赵铃正一脸深情的凝视著自己,清纯可人的小脸顽皮而又深情的近在眼前。想了想这半个月都没有和她缠绵过,可是把美人给冷落了。起身将她拖入自己的怀里,一边亲吻著光滑的脖子,吹著热气问:「小铃儿,最近有没有想我!」   「平哥哥别闹了,现在还是大白天,而且张虎他们都在外面等著呢。」赵铃看了看一脸羡慕的小米,见爱郎的大手就要钻入自己的衣服,顿时红著脸挣扎起来。   「别管他们,少爷今天要好好的安慰你。」许平说完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笑呵呵的看著她充满少女气息的身子,眼里的色意丝毫都不加掩饰。   「不要,平哥哥!」赵铃怯羞著被许平抱到了卧室,这边话还没说完,许平已经按耐不住吻上了她嫣红的小嘴上,除了胭脂的香味似乎还有一种少女天然的体香!   「呜……」   低低的呜咽声,随著赵铃满目含情的娇喘著,许平已经引逗出了她香滑细嫩的小舌头,含在嘴里时而舔玩时而含吸,逗得怀春少女已经没了挣扎的力气,本就无力的小手已经软了下去。   「嘻嘻,舒服吧!」   许平恋恋不舍的离开了她的小嘴,伸手将她的裙带拉开,大手左右一拉,赵铃的上身顿时只剩遮羞的小肚兜而已,皮肤白皙胜雪,引得许平没办法温柔的看她的美貌,惩下头在她的脖子上开始亲了起来。   「不要,小、小米还在旁边!」   赵铃急促的喘息著,漂亮的小脸上已经尽是情动的潮红了,但还是无力的推揉著订平。   许平回头一看,小米正满面羡慕的看著衣裳不整的赵铃,看那样似乎就等著自己村她抱过来了,也知道赵铃脸皮薄,马上就有些哭笑不得的吩咐说:「小米,你先去!」外候著,带张大人他们先去主厅品茶。」   「嗯!」小米失望的应了一声,听话的将房门轻轻的合上。   许平嘿嘿的一乐,转过头来一看赵铃水灵灵的眼里尽是心疼,隐隐已经有些发红」,小手轻轻的抚著自己胸口上昨天留下的瘀青,颤著声问:「平哥哥,还疼吗?」   「不疼了!」许平脑子一个机灵,看著身下的美人衣裳不整的诱人模样,艰难的嘿了咽口水,往旁边一躺,一副难受的口吻说:「就是动的时候感觉有点难受而已!」   赵铃撑起上身来,本已解开的上衣立刻掉落,只留下充满民族气息的红色小肚兜巡住了胸前的小巧挺翘的乳房,纤细而又白嫩犹如莲藕一样的小臂更是晶莹迷人。见川平微微的皱眉顿时心里就是一疼,凑上前来柔声细语的说:「平哥哥,既然你难受一话先休息一下吧。」   「不行!」许平苦著老脸,挺著腰说:「你看我都难受到什么程度了,今天再不)媳妇亲热一下,还能活的下去吗?」赵铃娇羞的看了看许平裤裆中间的隆起,脸色一时间变得有些犹豫,没一会后咬〕下唇颤声的说:「那,您别动了。小心伤了身子,人家伺候您一次好吗?」   「好!」许平差点就跳起来狠狠的亲她一口了,自从和赵铃在一起后可没见她这一的主动过。即使是和她做爱的时候她还是那么的羞涩腼腆,如果不是自己装著一副】相的话,估计想让她稍微的主动还真有点难度。   「看您那样……」赵铃扑哧的笑了一下后,红著脸深情的看了看许平,颤抖的小,轻轻的摸在了许平的胸膛上,看著这充满男性气息的身体心里就一阵的紧张,但看看密密麻麻的伤痕心里又是一疼,轻声的说:「平哥哥,这样真的不疼吗?」   「嘿嘿,小铃儿给我亲一下,我就不疼了!」许平故意作出一副淫荡的样子,色笑的看著她。   赵铃只是稍稍的脸红一下,就将自己的秀发微微的挽到了脑后。羞得没敢去看许平的眼睛,微闭美眸后弯下身来在许平的脖子上蜻蜓点水的一吻,柔软而又细嫩的小嘴唇再慢慢的往下吻去。   许平舒服的吸了口气,似乎还能感觉到她又软又薄的小嘴巴隐隐的紧张,知道赵铃的性格是传统而又腼腆的,能做到这样不能说不是一个大的突破,伸出手去在她发烫的小脸上鼓励的抚摸了一下。   赵铃微微的停顿,似乎受到了莫大的鼓舞一样继续延著许平的胸膛往下,用羞涩的吻一路亲到了肚子上。   「帮我脱了!」许平温和的说了一句,虽然她还不懂得用舌头来取悦自己,但只是这样就让人感觉到很是舒服了,尤其是她害羞的表情看起来更是让人心动。   赵铃羞怯的点了点头后,小心翼翼的将许平的裤子褪了下来,看著弹跳而出的大龙根,又长又粗,硬得像是铁棍一样,呼吸一下就变得急促起来,却是愣住了神不知道该怎么办!   许平等了一会,见她呆滞著一副无从下手的模样不由得苦笑了一下,决定还是自己主动比较好。马上就坐了起来将她抱住,一边亲著她圆润的香肩,一边将她的亵裤和裙子一把拉掉。   赵铃顺从的将自己身上的衣物都脱去,许平这才将她慢慢的放下,啧啧的赞叹著这充满青春气息的身体。赵铃或许算不上倾国绝色,但她总是让人感觉很是放松,大手轻轻的往她的美乳上一按,美人立刻本能的呻吟了一下,声音清脆而又高亢,是那么的矜持但又特别的诱人。   「小铃儿,舒服吗……」许平整个人扑了上去,一手揉著她富有弹性的乳房,一边口含著她粉红色的可爱小蓓蕾,一边已经忍不住摸到了她的双腿中间,揉玩著如绒毛一样青涩而又可爱的小阴毛,少女的阴户摸起来特别的娇嫩柔软,让人一碰就没办法把手挪开。   「舒,舒服……」赵铃说话的时候呼吸似乎都快停滞了,颤抖著小手突然握在了许平的龙根上,有些青涩的套弄起来。   许平顿时愣了一下,稍微的停顿了一下,马上就兴奋的手口并用,一边游走著她的全身让赵铃发出呢喃一样的呻吟,在她腿间的手更卖力的活动起来挑逗著她的小阴唇。没一会就将赵铃弄得面色滚红,娇喘连连的说不出话来。大手抚上少女粉嫩的羞处时已经是泛滥成灾了。   「平,平……哥哥……好好爱我!」   赵铃在身下颤抖著,已经忍不住那种如蚂蚁爬行一样的痒和敏感点传来的需求,只感觉身下的空虚需要爱郎温柔的填满,小脸潮红的发出了求爱的信号。   许平哪还忍得住,看著她意乱情迷的样子早就忍耐不住了,将她修长的美腿慢慢的分开,蹲在了她的腿间手扶著自己的龙根,在已经爱液横流的小穴口微微的蹈了两下,手拉开如花瓣一样早已充血的小阴唇,慢慢的挺腰往前侵入,看著自己的大家伙又一次进入到她娇嫩的小穴里。   「啊……」赵铃满足的叹息声中,许平的龙根已经全数的没入到她的身体里,隐隐的感觉著她还是和处子一样紧凑的阴道如小孩子的嫩手一样有力的夹著自己,嫩肉的蠕动有规律而又那么的有力。   许平舒服的倒吸了口气,双手把著她的腰间始前后的抽插起来,看著赵铃满足的模样,和自己的龙根每一次尽根没入时她急促的呼吸,心里就一阵的满足。   肉与肉的撞击声慢慢变得急促起来,已经久未和爱郎亲热的赵铃没一小会就全身痉挛的达到了第一次的高潮。许平也马上停了下来,感受著她的小穴越来越湿润,温存和她亲了一会后,这才笑嘻嘻的说:「小铃儿,咱们换个姿势玩玩!」   「换……」赵铃话还没说完,许平已经将她抱了起来,紧紧的抱著她的后背让她饱满的小乳房压在自己的胸口,用坐怀吞棍的姿势开始了越发深入的活塞运动。   「不要……来,要……」   「轻……重,快……顶到了……」   一连的抽插让赵铃的呻吟已经忍不住叫了出来,但整个脑子被快感掩没了,连话都说不清楚了,只知道紧紧的抱著许平悬高著自己的小翘臀,迎接著爱郎一次又一次有力的撞击,让这销魂的感觉来得更加的猛烈。   两人身上已经是大汗淋漓了,许平细数了一下,短短的半个小时起码她已经喷了四次了,原本还亲著自己的小嘴正微微的发颤,身子也是越发的无力,呻吟声渐渐的低了下去。   虽然有些不舍,想继续玩点别的姿势。但一看赵铃已经快昏了过去,也只能将她放下,用最传统的姿势抓住她的小脚用力的顶了起来,顶得她呀呀的乱叫。   腰身一麻,许平感觉自己也快射了,看著身下的美少女被自己干得披头散发的满足模样,心里的兴奋没办法言表,闷哼了几声,用力的一顶,继续顶得她的下身都悬空了,将所有的精子一阵阵的喷射进了她娇嫩的子宫里。   「啊……」赵铃被这滚烫的精液烫得本就高潮过后敏感的子宫忍不住一阵更加激烈的痉挛,弓著身子发颤的迎来了最后一次销魂到了极点的高潮。   许平射完后无力的喘息了几下,看她都翻过去白眼了,享受著少女狭窄的小阴道那有力的收缩,整个人翻身躺了下来,抱著她,让龙根停留在她的小穴里,继续享受这温热的感觉。   房间里只剩下两人急促的喘息,许平闭眼享受著她暖暖的呼吸吐在自己的脖子上,赵铃也是一样,满面潮红的享受著高潮过后的余韵。   云消雨散,赵玲脸上全是满足的躺在许平的胸口,小穴里的精华开始慢慢的从缝隙里流淌了出来,回过神来看了看爱郎满面的色笑,小手在许平胸前滑著圆圈,又羞又是幸福的撒娇道:「平哥哥,大白天的就让人家做这羞人的事,你好坏啊!」   「嘿嘿,我还有更多更坏的,你没试过而已。」许平一边笑嘻嘻的说著,一边忍不住伸手往下,捏住了她挺翘饱满的臀肉把玩起来,虽然龙根已经软了,但是挑逗的顶一下还是让赵铃娇滴滴的嘤咛了一声。   「讨厌,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弄得人家现在下面都有点肿了!」赵铃满脸通红的把小头埋进爱人的怀里,象征性的咬了一口后说道,小脸上却都是幸福和喜悦。   「不知道是谁刚才一直叫,快点,重,再快点。」许平一脸贱笑的模仿著她刚才难得的呻吟,哈哈的大笑起来。   小米躲在门外听著屋里高亢的动静,没想到平日里比较安静稳重的铃主子也会有这样诱人的叫声,两人毫无顾忌的欢好已经让情窦初开的小宫女听得有些受不了了,微微的一动就感觉下身已经潮湿一片,身子一阵的发烫。好不容易等屋里的声音安静下来,小米这才拍了拍胸口让自己的心跳稍微的慢下来。想起主厅还有一帮人在等著,这才小心翼翼的拍著门说:「主子,张大人他们已经等了一个多时辰了,您还见他们吗?」   「见,小铃儿你看我多疼你,为了安慰你都把别人晾了一个多时辰了。」许平调笑著亲了她可爱的小脸,光著屁股站了起来说:「一会要是张庆和问起的话,老子就说我在这和老婆上床,怎么样!」   赵铃一想到刚才放浪的叫声都被小米听见了,顿时就有些不好意思的躲进了被子里,呢喃著说:「平哥哥,讨厌!上   「哟哟,还害羞呢!嘿嘿!等晚上再来你这讨赏。小米,给我找件短裤来。」许平一边调侃著,一边朝门外的小米喊道。   小米小心翼翼的开了房门,回身拿来一件宽松的短裤后,跪到许平的胯下,小手扶住已经软化还带著两人结合物的龙根,语气微微发颤又有几分邀宠的问:「主子,奴婢清理一下。」   「乖!嘿嘿。」许平坐在床边淫笑著摸了摸她的小脸,一手忍不住在整个人都藏到被子里的赵铃的小屁股上拍了一下。   小米高兴的看了许平一眼,微启朱唇将已经软化的龙头含入嘴里仔细的吸吮了一番,又伸出细嫩的小香舌游走在龙根上,慢慢的往下,连许平的腿根和蛋蛋都不放过,仔细的清理了一番,直到许平赞许的看了她一眼,这才将少量的精液都吞了下去。小米越来越熟练的口技,和时不时看向自己的无辜眼神,舒服的许平的龙根又在她的小嘴里硬了起来。   小米很希望主子能要了自己,但知道现在还有正事,直到将龙根都清理干净后才慢慢的帮许平穿上了短裤。床上的赵铃从被子里偷偷的看著这一幕,小脸腾的就红了,但心里却是十分的失落,自己似乎还没能好好的伺候爱郎一次。   许平打眼一看她眼里的委屈和自责,哪会不知道这个体贴的小美人在想什么,穿好裤子后转过身,在她还有些发烫的小脸上柔情的吻一下,细声的说:「小铃儿,好好休息,别多想知道吗?」   「嗯!」赵铃感动的看了许平一眼,温顺的点了点头。   「不好意思,睡过头了!」让你们久等了吧?」   嘱咐小米收拾房间,许平只穿著短裤和麦草编制的脱鞋邋遢的走到了客厅里,张虎等人一边谈论著事情一边等著,倒是张启华和欧阳泰这两个家伙有点闲不下来,东看一眼,西摸一下,一副满是兴趣的模样,丝毫看不到半点的拘谨和不安。   看著这俩活宝许平不禁扑哧的笑了一下,走出来后笑骂说:「别给老子碰坏了一样东西,不然把你俩送进宫去干一辈子活抵债。」   男人进宫除了当太监就没别的用途和可能,张启华和欧阳泰一听马上就吓得收回了手。虽然只是玩笑话,但要从太子的嘴里出来也是当真的听,似乎来的时候张庆和已经和他们交代过了,看见当今的太子是前段时间和自己把酒言欢的少年也没感觉到多少的震惊。   众人赶紧站起身来恭敬的行了一礼。   张庆和也是慌忙的走上前来,战战兢兢的说:「主子,犬子实在是无意的,请您不要见怪。」   「我说张大人现在真是春风得意啊,既当选了商部尚书的职务,儿子又金榜题名,想必最近没少去庙里烧香吧!」   许平笑呵呵的坐在了主位上,一边悠闲的喝著茶水,一边微笑著调侃道,毕竟刚爽过一次,现在心情自然是大好。   「呵呵,张家能有现在的风光都是主子您给的,我怎么能上别的庙烧香去。」张庆和脸上都是谦卑的说道,赶紧用眼神示意儿子老实一点。   「行了,咱们说正事吧!商部的税收和情况现在怎么样了?」许平顿了顿,脸色一正问道。   「广东的码头已经建好了,市场的建设也已经完工,起先一部分商人对于这样的事情还是抱著观望的态度,但自从于庆带头在那和洋人交易了好几次后,一见官府根本就没插手管,还配合的派出了地保帮忙维持秩序和看守货物,这立刻就引起了他们的兴趣。于庆将所有商会的制度和规矩,还有税收官品一系列的赏罚都明确的贴在了市场的门口,这下那些人都疯了一样的抢购起摊位来。但于庆的意思是不管谁来都只租不卖,到底是僧多肉少,第二天就把三百两一年的租金给炒到了两千多两,而且他来信的时候这价格还在疯涨,下手慢的都后悔莫及了,不过现在商会的成员还是很少,于庆把关很严,但凡作奸犯科、为富不仁者一率免入。」   「哦!」许平喝了口茶,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后问:「于庆说了他的打算了吧!」   「是!」张庆和马上就禀告说:「于庆来函的时候说,实际上商会还没吸纳到那些盘在地头上的大蛇。陈百万等一些大户还是保持一个不稳定的观望态度,于庆也故意不去理他们,不过却派人时刻的盯著他们的出货情况,他也是犹豫是不是要让他们吃一个暗亏。」   「随便!」许平微微的皱了一下眉,语气不善的说:「一个陈百万而已,即使他再有钱,难道敢违背朝廷的意思吗?这类小事还得来奏请,于庆未免太小题大作了吧!」惊喜未丰铄   张庆和见许平脸色不好,马上就小心翼翼的说:「据于庆说这陈百万和当地的乡绅交情不错,和地方官也是沾亲带故。平日里和于庆也有私交,他担心贸然动陈百万会让其他的商人惶恐,会吓到其他在观望的商人。」   「……」许平想了想,摆著手吩咐说:「告诉于庆,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别顾忌的太多了。」   「是!」张庆和低下头来,眼里的阴狠一闪而过,这等于就是告诉于庆,该下手的时候不必顾忌了。   许平喝著茶,突然想起被老爹坑过的蒳十万两。那几乎是自己前段时间钻下来的血本了,顿时心疼得脸都绿了,揉著太阳穴问:「现在于庆那边有没有交上来什么钱?」   张庆和不用想,马上就脱口答道:「前两天交上了九十六万两,比西北三个省一起交的还多。于庆来信的时候也说了,他手上还有五十万两左右压箱底的钱,现在正在和其他已经入会的走私大户协商价格和物品的统一问题,估计现在应该达成一致了,他保证到时税收和盈利一个月起码能给商部最少一百五十万两之巨。」   许平一听就乐了起来,稍微的用脑子一想,就知道于庆不可能短时间内实现那么多的盈利,唯一的可能就是在市场的摊位上做了手脚,估计那些买来卖去、炒高价的都是他的人,借著这机会都不忘捞一笔,这老小子也是真狠得下心。   想到这,许平不由得赞许的笑了笑,点了点头问:「那刘东那边呢?」   张庆和似乎是安慰的一笑,马上恭敬的说:「刘东那边也把自己的旗号给打开了,现在的商队已经不用他跟著跑来跑去的忙活,只需坐在家里等著其他的人上门来,再协调好关系和货品价格就行了。前几天上交了三十万两后昨天又送来了二十万两,现在他的商队也是干得如火如荼。」   「你说个总数吧,商部现在一共有多少钱?」许平见自己的主意打对了,这俩家伙还真是赚钱的机器。银子像流水一样的进来,顿时乐得像朵花一样的笑了起来。有了他们俩的银子,老爹那蒳十万两也就不算太多了。   「总共税收是二百一十六万两,会费和捐银达到了一百蒳十万两。不过扣除了给天工部的运营费用三十万两跟兵工厂的组建资金五十万两,还有京城门口救济灾民用来买粮食和药物的十九万两以后,实际结余只有二百八十蒳万两,这是这个月的帐本。」   张庆和拿出帐本念完以后双手递给了许平,对于这笔收入还是满意,但多少对于商部一直出钱养著天工部的事情耿耿于怀,但又不敢过问。   「嗯,还可以!放那吧。」许平懒得去翻,示意他放到桌子上就行了。   张庆和放下后,犹豫了好一会,这才小心翼翼的看了看许平,见他心情大好这才弯下腰试探著说:「主子,我总有件事想不明白,这救济灾民是好事花点钱无所谓。现在咱们商部在民间的声名也好了很多,但为什么要花那么多的银两养著天工部的那些工匠呢?」   「这个你不用管,只要好好的管好商部就行了。这些收入离我预计的差了不少。」许平挥了挥手说道,虽然心里很乐,但话里还是有一点不满意。   「奴才明白了。」张庆和赶紧低头应道,也知趣的退了下去。   许平环视了一圈,这帮家伙都一脸正经的坐在椅子上等著问话。就连张启华都是一脸的严肃,大有什么文人气正的意思,禁不住笑骂道:「你们两个家伙不是最喜欢谈论风月吗?怎么现在都装上正经人了,刚上榜连榜单都没领就跑去青楼找姑娘去,够能耐的。」   「爱好,这是个人爱好!」张启华有点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说道,虽然嬉笑著但语气多少有一点的紧张。   欧阳泰尴尬的笑了笑,不过看许平脸上并没有生气的样子,也就松了一口气。   许平也不想吓唬他们,想了想后一脸勾引的说:「行了,你们俩是哪一路的货色我还不知道吗?有个美差你们干不干?」   许平说话的时候张庆和的耳朵已经忍不住立了起来,其他的十榜进士都一一的安排了职务纷纷走马上任,个个春风得意,唯独自己儿子和欧阳泰没有任何的安排就给丢在了一边,心里一直就对这事特别的著急,但也不敢开口问。眼下一听许平提起,自然是心里十分的关心。   欧阳泰立刻两眼放光的问:「什么美差?」   许平点了点头,微笑著说:「当然是美差了,而且我想来想去这样的事比较适合你们干。」   「喔,适合我们干的?」张启华和欧阳泰疑惑的互看了一眼,吃喝嫖赌每一样都是精通,还真不知道有什么正经活适合自己干的。   「嗯,明天朝廷就会发新的旨意,因为现在的欢场很多都是逼良为娼,赌场强买强卖,有的甚至草菅人命。所以要对青楼和赌场进行一次大规模的清理和惩处。到时候把恶行恶类的都办了,好的会留下来,但必须统一服从朝廷的管制,当然也要上交一部分税收,至于那些姑娘们也是要抽取一定的税费。」 第六章惊喜天工部   许平一边慢悠悠的说著,眼角一看两条狼眼里都发出了绿光。老爹这一手下来,估计到时候看著自己白花花的银子又一车一车的到手,他会气得不举的,嘿嘿,蒳十万两换来这么大一块饼,也是满划算的。   稍微的顿了一下,许平看张庆和也是眼前一亮的表情,这才接著说:「青楼和赌场都比较特殊,所以朝廷六部都不会插手这一块,这事也就只能归商部管了。不过张大人现在事情那么多估计会忙不过来。只好再重新成立一个专管来统一的管理这一块。这事你们两个管,怎么招兵买马我不管,但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见到成效。」   张启华和欧阳泰两人顿时就兴奋了起来,这可是一个天大的美差。到时候可以明目张胆的到各个青楼去视察,看见不爽的就封了它,那老板们还不得用一个个白花花的闺女和大笔的银子来贿赂自己,想到这,两人的表情顿时就猥亵起来。   不过旁边的张庆和脑子热了一下马上就冷静下来,这事虽然会有不少的进帐,但名声多少还是不好的。再加上一般青楼、赌坊和地方衙门还有捕快之间或多或少会有牵连,说得轻巧但一实施起来其实是砸了很多人的油水和饭碗,难度绝对不比商部初建时小。   皱著眉想了好一会,张庆和忍不住说:「主子,那权限,还有税率您都订好了吗?」   和这俩小毛头不同,张庆和第一个考虑的还是细节问题。许平赞许的看了他一眼,也大概的想过这事实施的时候难度会很大,思索了一下后语气平淡的说:「名字就叫『教思坊』吧,至于权限嘛!依然按照商部的规定来,对于那些违反规定的,一律可以先斩后奏。」   「奴才明白!」张庆和一听就明白了,但冷汗也是忍不住的滴了下来,这样的收拢可比不得商部的初建,看主子这决心那绝对是一场大动荡,搞不好会闹得各地衙门心生不满。   许平也看出了他的担心,马上就接著说:「当然了,有的还是不适宜过激。比如某地有某个人从事此行业多年,不作奸犯科的话可以考虑让他继续的发展!」   「……」张庆和顿时就脑子一灵,语气钦佩的说:「奴才明白了。」   许平赞许的点了点头,其实这事不能搞得特别激进。虽然都是一些地方小官,但闹腾得太厉害,老爹那估计也会招架不住!再加上现在各位的形势都不太明朗,贸然激起这些官员们的反感也不好。最好的办法还是条例颁布后,拉几个人杀鸡警猴,再和地头蛇们接触让他们内斗一下,省时省力又省钱的把这事搞好。   当然一开始还是为了让张启华和欧阳泰这两家伙学习一下,张庆和的手法到底比较老练。估计为了他儿子的前程,他会把这事安排的很是利索,全国走一圈收上来的银子应该也不是一笔小数目,钱到手了再放任一段时间让他们适应一下是最好的。   「主子,税怎么抽取?」张庆和恭敬的问道。看著许平一脸的贼笑,哪会不明白主子还是想先从这些人手上捞一笔贿赂银,而让自己来做这个过路财神。   许平稍微的想了想,还是狮子大开口的说:「赌坊每年利润,百分之三十。青楼百分之二十,但所有的姑娘都必须一人一年交三两!」   张庆和暗吐了吐舌头,心想这主子倒是开得了这口。这样重的赋税一般人都得考虑一下,看来他考虑比较多的是第一笔的贿赂银了,其他的都司以放缓,心里顿时又是松了一口气。   「奴才大概知道该怎么做了。」张庆和脑子一转马上分析出了里面的利害关系。   许平最喜欢和张庆和这样的聪明人说话,话不用点得太透明他就知道你的意思。笑呵呵的挥了挥手说:「那你先下去吧,记得继续给京城外的那些难民一些救济知道吗?」   「奴才这就去办,争取最快的时间把这事运转起来。」张庆和脸上既没高兴又没皱眉,这分活虽然是权力在握,但那些开得起青楼赌场的哪一个不是有后台有背景,恐怕到时候破事还是少不了。   告退以后,张庆和满面严肃的带著欧阳泰和张启华开始准备这荒唐,甚至有些违背他们传统思想的第二件大事了。   「主子,把这么大的利益给他们是不是有点不好。」等到人走后,张虎才睁开眼睛眼放厉色说道,脸色微微的有些担忧。   「没什么不好的,这事可不轻松。欧阳泰和张启华肯定是没办法,到时候只要有张庆和这只老狐狸在后边坐镇估计不会有什么问题,何况欧阳寻的四海商号人脉那么广,这些问题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就好。」   许平顾左右而言他,并没有把张虎的顾虑说全。其实这事也挺冒险的,这么大一笔银子在手的话,张庆和的忠心是让人比较担心的事,纪龙估计也缺钱,就不信他会放过张庆和这样的香饰饰,绝对会找机会去拉拢他的。   想著想著,许平不由得眼里闪过一丝阴狠,张家的一切都已经在刘紫衣的密切监视下了,稍有异动就会有第一手的消息。除了这事以外,许平几乎很少给她其他的任务,现在需要的是商部能正常的运转起来,成熟到哪怕尚书是一只狗,其他人还能照样运转的分上。   张虎也知道主子做事一向另有安排,也就没再多说什么。   许平闭上眼,朝一直面无表情的陈奇问:「你那边的人手募集了多少?」   陈奇马上满面正色的说:「回太子爷,一起上过沙场的那些兄弟很多现在都退役没有事干。我让小强他们分头去召集他们,现在大约有蒳百多人都到了京城,不过按照铃主子的意思,我派了两百多人去城外照看著粥场,您知道现在难民多,没准会闹出什么乱子来。」   这么少的人数让许平顿时有些失望,无力的摆了摆手说:「嗯,继续招募。先让他们帮忙赈灾,过一段时间我才用得上他们。你先去办事吧。」   「小的知道了。小的告退了。」陈奇严肃的行了一礼后走了出去,从主子脸上的失望也看出了自己的办事效率不行,不由得有些羞愧。   「林伟那边怎么样了?」客厅里顿时就剩张虎一人了,许平这才问起云南的事。   张虎一脸的严肃,摇著头说:「张玉龙的心腹被暗杀了几个,虽然有点乱但似乎没造成多大的影响。孙正农前几天来密信的时候说了,现在那边的形势也是很复杂,一时间还找不到下手的地方。」   自己义气用事的后果呀,许平无奈的叹了口气,满面忧虑的说:「让柳叔进来一趟。」   「属下告退。」张虎跪了个礼后就转身走了出去。   「小王爷!」柳叔进来的时候看许平又是眉头紧锁,心里顿时就咯登了一下。   许平有气无力的问:「柳叔,银子的事都办好了吗?」   「都送进宫里去了。」   柳叔说完看了看许平,轻声的说:「小王爷,最近天工部突然来报,发现您舅舅混了进去,似乎是偷跑出来的。听他们说好像是他发现了一些矿石里能提炼出比铁还硬的东西,现在窝在天工部里和其他的工匠没日没夜的试验著。」   「喔,比铁还硬?」许平疑惑之余,脑子里第一个反应出来的就是钢,不会真的这时代就有人能提炼这种高强度的金属出来吧!如果成功的话,对于兵器的改造和各种工业来说,简直就是一种强大的突破。自己这舅舅到底是哪路的神仙呀。   如果在战场上有这种超前金属的出现,那还了得。许平顿时一扫颓废低落的样子,连自己要和柳叔吩咐什么都忘了。跳起来抓起一件外衣披上就朝外面走去,头都不回的说:「我去一趟天工部。」   柳叔一脸的茫然,几乎没见过许平这样慌张的样子,一时间愣了有点回不过神来。   匆匆的坐上马车朝城南跑出,出了京城许平还看了一下,除了商部的粥场外,似乎也有不少其他的人家也出来赈灾了,难民明显少了很多,也没有自己第一次看到时那样的死气沉沉和阴暗,心里这才略微的感觉到一阵安慰。   天工部的地点选在了京城猛虎营的大营附近的一片丘陵地上,两面环山,远远的望过去,一大排房子连带著正在建设的兵工厂,差不多有几千亩的规模,也算是气势磅砖。不过比起其他地方的喧闹来说这里也算是安静了,只是有不少的烟筒在冒著黑烟,看起来不太协调而已。   天工部各司也早就分开了,打铁的,木工的,乱蒳八糟的什么都有。肖管家正在主堂里算著日常的开销,突然看见许平走进来,赶紧放下笔迎了上来就要请安:「主子……」   话还没说完,许平已经把他越发臃肿的身子像抓小鸡一样的提了起来,语气著急的问:「纪宝丰在哪?」   「国、国舅爷在六十四号间里!」肖管家吓坏了,赶紧说:「奴才……」   「奴你个头,赶紧带我去!」许平把他放下后往他屁股踢了一脚!   「是是!」肖管家连爬带滚的跑了起来,后边许平还一个劲的催他。   六十四号间其实就是一间差不多半亩左右的房子。还没走近就听见小小的作坊里不断有乒乓乒乓的打铁声传了出来,屋顶的黑烟也冒得比别的屋更加的浓烈。还没靠近远远的就看见门口居然堆著一些粗糙的大煤块,而且屋子周围的温度比平时的都高出许多,慢慢的推开门一看,里面十多个工匠正赤裸著上身,只穿一条勉强挡住要害的短裤,在里面围著一个石制的火炉忙活著。   见门口站著一个陌生人,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语气不好的喝道:「看什么看,干活呢,赶紧滚出去。」   许平知道在这种环境待久了人也是会有点火气的,伸手拦住了正要发标的肖管家,语气兴奋的问:「请问各位是在这研制比铁还硬的东西吗?」   「你是谁?谁让你进来的!」大汉放下手里的活,走过来一脸警觉的看著许平,没好气的挥著手说:「去去去,这不是你这些公子哥玩的地方,没看我们还在忙吗?」   许平注意了一下,屋子里大概三十多人,几乎没一个注意这的动静,一个个的眼神专注的看著炉子里的铁浆,所有人全身到下都是黑的,如果不是眼睛还看得见的话还以为全是一堆煤人,这才是真正的发明家该有的姿态。   「呵呵,我是来帮你们的。纪宝丰在吗?」许平看著房子的四周堆著满满乱蒳八糟的矿石,立刻就兴奋起来,除了铁矿和铜矿,真的有不少超乎现在冶炼技术的其他金属。   肖管家也赶紧站了出来,一脸生气的朝大汉说:「让你找就找,哪来那么多的废话!」   大汉见许平的穿著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手艺人,一脸疑惑的看了几眼后朝后边大喊说:「疯子你出来一下,有人找你。」   因为里面实在太吵了,喊了几句都没人答应。无奈之下,大汉只能退身进去多喊了几句!   「谁、谁、谁找我啊?」从大石炉后边转出来一个满身都是煤灰的人,全身乌黑一片根本看不出长相和年纪,动一下的时候和鸡窝一样的头发上竟然还掉下了一地的煤渣,说话的时候带著一点结巴。   大汉在他耳边说了几句,纪宝丰疑惑的看了看许平,似乎是有点不情不愿的问:「你、你找谁、谁呀!」   「呵呵,舅舅可好!平儿在这给您请安了。」许平笑呵呵的走上前去,语气十分温和的给他行了一个晚辈礼。   「外、外甥,你、你是平、平、平儿?」纪宝丰疑惑的问道。这个太子外甥他也没有见过,所以一时间也有些闹不明白。   「是啊,国舅爷!」肖管家马上跳出来证实说:「这确实是我们家主子没错。」   「正是小甥。」许平笑呵呵的说道,挥了挥手示意肖管家先出去。   「参见、见、见、太、太子t。…」纪宝丰赶紧还了一礼,虽然对方是太子,但自己是长辈,倒也不讲那么烦乱的礼节,其他的工匠因为屋子里的声音实在太大了,所以没听见两人的对话,依然忙著自己的事,似乎一切都和他们无关一样。   许平来不及和他客套什么,马上就切入主题问;「听说舅舅找到了一种可能比铁更硬的金属?」   「金、金属?这个名字字好。」   纪宝丰默念了两句赞同的点了点头,一提起和铁有关的话题,原本呆滞的眼神马上变得兴奋起来,手舞足蹈的说;「前段时间我游历到了山东,看见一些人说起有石头上附著了一些碎铁,像是铣渣一样。我原本以为是普通的铁矿,后来一看居然是一些从没见过的矿石,所以敲了几块带了回去。细细一比较,居然比铁还硬了不少,马上就著手弄起来,可是我那边的设备和地方都不好,而且你外公不让我干这事。听说这天工部有一帮能工巧匠,我一直弄不出个眉目这才往这边来。这边有不少的工匠也和我一样有这样的困惑,所以我们就一起琢磨这些新发现的矿石。」   (为了防止有人说棺材利用结巴骗字数,纪宝丰接下来讲话会变得正常。当然了,你们绝对不要以为我是为了省事,真要这么凑字数的话我也乐意,嘿嘿!)   天工部的钱没白花啊,许平看著屋子里那些忙得热火朝天的工匠们,立刻就感觉到了一阵欣慰。不过还是赶紧问:「那你们的冶炼有什么收获吗?」   「没,没有!石头分解,解不出来。」纪宝丰脸色有点沮丧的摇了摇头说:「而且,那些铁浆有的一干就散开了。」   「没关系,我来帮忙!」许平心里这时候著急的啊,将衣服一脱就准备进去一起干了。   「你、你会?」纪宝丰疑惑的问道。「会!」许平坚定的点了点头。   许平马上冒著高温走了进去,一进门就感觉身上的汗腺都活络起来。不太通风的小屋里全是灰尘,空气不流畅而且呼吸有点困难,皱了皱眉,看著地上琳琅满目的矿石,琢磨了好一会,这才有些后悔以前怎么不好好学习呢,光看课本,现在一看实物真有点懧不出来了。   许平正头疼呢,突然门口跑进来一个照样全身是黑的家伙,兴奋的大喊:「疯子,大傻!」   「怎、怎么了?」纪宝丰疑惑的问道。   「哈哈,成了成了!」来人眼里全是血丝,手舞足蹈的说:「过水以后这些新的铁块没散开,弄成了几条硬条。哈哈!」   「真的?哪几种配的!」   「都弄出来了,怎么搞的你们,那么快!」   工匠们一个个放下了手里的活,兴奋的围了上去一顿问。许平马上就被他们丢到了一边,不过心里一点都不恼火,反而比他们更加的高兴。原来民间有兴趣研究这些新矿石的人那么多,看来开工的不止是纪宝丰这边,还有别的号间也在一起冶炼。   「嗯,不过现在还没试著能不能敲打!」来人满面期待的说:「咱们先过去新号间,让他们先熔几条出来再试一下。」   「好好!」   一帮人像狗抢屎一样,呼啦一下全都冲了出去,连纪宝丰都一脸痴醉的跑在了最前面,把这刚见面的太子外甥视若无物的丢在了号间里。   许平看著这帮如痴如醉的家伙真是哭笑不得,不过也是特别欣慰天工部的组建能网罗这么一帮在世人眼里就像是疯子一样的工匠,有他们这样的精神那想富国强兵也不是一个艰难的梦。   「我……」   等许平跟上去的时候顿时就傻眼了,另一个小小的号间里,一百多个黑人挤得满满的,蒳嘴八舌的围著那几个冶炼成功的工匠们一顿狂轰滥炸,这时候一个个口才好得吓人,把这十几个木讷的家伙问得干瞪眼,就是说不出来话。   「闪、闪开……」   许平愣神的功夫,纪宝丰估计是借著国舅爷的威名带著一帮人硬是从里面拖了两个工匠,还抱了几条已经成形的钢条从密密麻麻的人群里跑了出来。   「舅……」   许平还没叫完,目瞪口呆的看著纪宝丰,简直像是关了几十年的犯人强抢民女一样,红著眼的让其他人带著东西先回号间,自己咬著牙又扑进人海里抢东西,那场景简直就是一堆家庭主妇在抢打折的商品。   吐血,这都是那些老实木讷的工匠。一个个眼冒凶光简直比土匪还吓人,再看看那几个被他们给堵在屋里的同行,一个个一脸的惊慌和不安,有那么点像要被强奸的小姑娘。   「走……」当纪宝丰再一次从人群里杀了出来,手上抱著几张做记录的纸片,这才算想起了这个外甥,一边喘著气跑回自己的号间,一边头也不回的朝许平喊了一个字。   许平看著屋里那些工匠们的兴奋劲,一时间还真有点儿毛骨悚然。赶紧跟著纪宝丰的脚步彻退,这帮家伙哪是什么工匠,一兴奋起来估计土匪强盗见了都会被他们给吞了。   回到了号间里,许平一看他们已经把火炉弄灭了,都跑出来在外面的小炉上,开始聚精会神的研究著钢条和那些纸片上记录的含量,一边像审问犯人一样审问著被他们几乎是绑回来的两个同行。   「舅……」许平根本就插不进去话,这帮人似乎都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一样。   「对、对,先试一个!」纪宝丰众人讨论了好一会,决定动手试试钢条能敲打的时候硬度到底怎么样。   「我……」许平话都没说出口,就见他们呼啦一下全忙开了,几乎把自己当不存在一样。心里是既好气又好笑,索性不去打断他们的思路,跑著帮忙搬起了煤块。   众人也没在意许平的存在,似乎很习惯了有新的陌生人加入。再加上纪宝丰一直没开口说话,脸色凝重的调节著温度,所以也没人知道这个干苦力的是当今太子,一个个热火朝天又异样兴奋的各自忙活著。   许平心里兴奋而又紧张,希望真的能出现更强的冶炼技术提高军队的实力,但又害怕这刚见了一点曙光的新金属没办法使用,心里的矛盾啊!   「荒唐,实在太荒唐了。堂堂太子还有国舅居然挤在这干什么铁匠的活,这要传出去的话皇家的面子还摆在哪?这还不让天下人笑话了!」   纪欣月满面冰霜的走进了天工部,礼佛结束后,一听说儿子竟然夜里大闹皇宫,结果受伤本来已经又气又担心了,送走莲池母女两后,再一听太监禀报说哥哥和儿子竟然窝在天工部里打铁,顿时气得是火冒三丈。   肖管家跟在后边吓得面无人色了,自从进王府后几乎没看过这安静典雅的主子发过这么大的火,再一细想太子也确实太荒唐了,要是开口的话没准会引火上身,也就战战兢兢的跟在后边没敢说话。   纪静月在旁边反而有点火上浇油的意思,也气呼呼的说:「就是啊,这算什么事!本来大哥就已经够让人操心了,这平儿还跟著乱来。现在大哥在江南已经算是一个笑柄了,爹都快被他气疯了,现在可好,这一大一小都成精了一起胡闹。」   「你们也是的,怎么好好的一个人都拴不住。本来搞什么商部之类的就让天下百姓议论纷纷,这下可好了,居然还跑去打铁,这让我怎么说你们好。」纪欣月朝旁边一个娇弱的少女劈头盖脸的训斥著,看来真的是气得不轻,说话的时候满脸都欲红了。   倒霉的程凝雪低著头没敢说话,本来是忙著送一批新挑选的难民进来做工的,现在顺路碰上了大发肝火的纪欣月,自然是连带著成了她发泄的对像了。   程凝雪虽然感觉有点委屈,自从进府以后许平已经很久没找过自己了,下人们和其他的女孩子都觉得自己肯定是他的人,但他却没有半点的表示。闲暇之余看著赵铃越发的受宠,心里有点羡慕也有点吃醋,为了能引起这家伙的注意这才帮忙起了天工部的事。   哪里想偏偏撞枪口上了,被皇后娘娘逮了个正著,劈头盖脸的一顿说自然是不敢顶嘴,也是吓得马上就跪在地下不敢说话,委屈的眼泪忍不住从已经发红的眼睛里掉了下来,但低著头也不敢哭出声来。   纪静月看著跪在地上无声抽泣的程凝雪楚楚可怜的身子在微微的发颤,赶紧出言制止了纪欣月乱发脾气:「姐姐,你也别怪她了。平儿这孩子平时是谁的话都不听,她们女孩子家的哪有去管自己男人的,你别骂人家小姑娘了。」   「起来吧!」纪欣月的身份自然不会去懧错什么的,只是示意还跪在地上的程凝雪起身,就又秀颜尽愁的叹了口气说:「哎,这孩子实在太乱来了。平日里放浪不拘我也不去管他,这干的事越来越过分了。」   她一不发脾气,气氛反倒是有些尴尬起来,现场的人没一个敢说话的!即使是纪静月也知道,姐姐要不是真的火气大了,绝对不会乱发火的,所以老实的闭上嘴,不敢编风点火。   程凝雪站起身来,一边轻轻的擦著眼角的泪水,一边感激的看了纪静月一眼。又马上战战兢兢的跟在了纪欣月的后边走著,即使眼前的人不是许平的母亲,但也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一个小小的民女自然是诚惶诚恐了。   「别怕,姐姐只是一时心情不好而已。」纪静月轻声的安慰了她几句,到底还是青涩的小姑娘,被纪欣月说了两句就已经吓得走路腿都有些发抖了。   「哈哈,成、成成功了!」   一群人还没等走近呢,拐角处一个全身黝黑的人跑了出来。一听这标志性的结巴就知道肯定是纪宝丰,后边跟著一群有说有笑、特别兴奋的人,一个个看起来就像是刚挖完煤出来的一样,除了牙和眼睛看不见别的器官。   「赶紧、赶紧找把剑试试。」许平随后拿著一把只是缠著布条的刀走了出来。根据后世的经验,觉得还是打造出日本刀,也可以叫唐刀的造型是最好最实用的。劈、砍、刺无一不能。是战场上十分实用的凶器,刀身银白透亮,寒光闪闪,把手处只是简单的用布包裹了一下而已,简单来说还是个半成品。   「大哥……」纪静月看著这场景,立刻就气得浑身发抖,脸色都有些发绿了。   纪欣月也好不到哪去,看著黑黑的人群中几乎辨懧不出来的儿子,气得满面的冰霜,咬著牙喝道:「平儿。」   程凝雪赶紧躲到后边,深怕再被骂一顿。   「二妹,小、小妹。你、你们怎么来、来了?」纪宝丰一回神马上就看见了外面的人群,两个妹妹正一脸怒气的看著自己和外甥,心里马上一突,吓得本来就结巴的话说得更不清楚。   许平一看这情景马上吓得流冷汗,赶紧转过身说:「哈哈。娘,小姨你们也来了?我先试一下刀,一会再和你们聊啊!?」   「我、我、我有事!」纪宝丰也战战兢兢的说了一声后转身就要跑,似乎是怕再被她们给押回江南去。   「给我拿下!」纪欣月娇声的命令道。   那边纪宝丰还没跑出几步远就已经被几个侍卫给押了回来,许平刚想翻墙,腰上也被一根鞭子缠上,回头一看小姨得意的模样,心里气的啊,要不是实在看老妈气得快冒烟了,就凭你哪能抓得住本少爷。   工匠们一听就知道当朝的皇后娘娘来了,全身的兴奋顿时都不见了,那种雍容华贵和高高在上可不是一般的平民敢直视的,没人敢去细看纪欣月绝色的容颜,一个个惶恐的跪在地上齐呼:「皇后娘娘千岁。」   「你们俩给我过来!」纪欣月美丽的脸蛋气得都有些扭曲了。   许平无奈的和纪宝丰互看了一眼,马上就一副做错事的样子走上前去,低下头来不敢说话。纪欣月虽然平时温和亲切,但真一发火还没谁敢顶上半个字的,母仪天下那么久了,身上让人无力反抗的气质也是更加的浓烈。   「二、二妹,什么事?」纪宝丰看著满脸怒火的妹妹顿时就荡了,从小时纪静月再淘气捂乱他都不怕,老爷子的唠叨也基本装听不见。但这一向娴静可人的二妹难得的一发火全家都害怕,即使是老爷子都会老实的暂避锋芒。   「娘,怎么有空到这来了?」许平也不好说什么,满脸不自然的笑了笑,不过全身上下都是黑的别人也看不出来,光看见两排洁白的牙齿。   纪欣月惩了一天的怒火总算是可以找到正主发泄了,顿时就对著两人劈头盖脸的一顿说:「大哥,你怎么不好好的待在江南,没事跑到京城来干嘛,爹找不到你,你知道他有多担心吗。平儿,你舅舅从小就喜欢这个我也没办法说什么了,但你怎么也跟著一起胡闹。堂堂国舅和太子跑这干起了铁匠活,你们要皇家的脸往哪摆啊。」   好一顿的训斥两人都没敢看她,纪静月也是怕姐姐气坏了,赶紧一边给她拍著后背,一边给她递著茶水。   许平硬著头皮挨了一顿大骂之后,这才小心翼翼的抬起头说:「娘,爹那我自己去说就行了。这次的发现要是能武装利用起来的话对于咱们大明的军队来说,战斗力可就不是一般的提高。」   「是,是啊!二妹,这这把刀,确实厉害!」纪宝丰对自己的杰作肯定是满意的,这下也忍不住开口辩解。   纪静月看两人身上的灰尘那么多,而且像个工人一样,皱了皱眉后朝姐姐说:「姐,先让他们去洗个澡吧,这一身的灰总是不像样的。有什么事咱们回宫里说吧,别在这里说了,有些不好。」   纪欣月想了想,忍住怒火点了点头说:「嗯,大哥,你们去洗漱一下后,一会自己去和皇上解释吧,我先回宫去。」   说完后就径直的朝门外走去,后边的太监宫女赶紧跟了上去,纪静月也跟了上去,只是还不忘回头朝两人做了一个你们欠我人情的动作。刚才看许平挨了一顿臭骂,心里顿时就感觉爽了许多!   「平、平儿,不,不会有事吧?」纪宝丰有点忐忑不安的问道,虽然是妹夫,但可是当今的圣上啊。   「没事,这刀我带走。」许平拍拍他的肩膀安慰说:「一会我自己进宫去见我爹就行了,您啊,一会洗完好好休息一下。这两天外甥找个时间,咱们喝点酒算是给你接风了,咱们好好庆祝一下再聊聊这事!」   「好,好!」一听不用进宫面圣,纪宝丰这才算松了一口大气,心里的一块石头也算是落了地。   回身朝肖总管吩咐好好的赏赐这帮工匠,许平就准备闪了。刚一出天工部的大门,许平就看见了一脸委屈,红著眼睛嘟著小嘴的程凝雪,关心的上前问:「小雪,你怎么了?」   青涩少女脸上尽是委屈和抱怨,原本水灵的大眼睛旁还有泪水流下的痕迹,微微发红的小鼻子和嘟嚷的小嘴看起来是那么的楚楚可怜。但许平还是忍不住把目光从她秀美的脸上往下挪了一些,深蓝色的绸裙下充满青春气息的姣好身段,遗传得很好的挺翘爆乳都和这青涩的感觉不太相符,但又多了一种别样的趣味和风情。   程凝雪眼圈又有些发红了,狠狠的瞪了许平一眼,娇声的抱怨说:「都是你,害我被皇后娘娘骂了一顿。我又没干什么错事,怎么这帐就算在我头上了!」   「呵呵!」许平想伸手去擦她眼角的泪痕,但看了看自己一身的黝黑,想了想还是没动。只是轻声的安慰说:「好了,小雪,先别哭了!是少爷不好,等我回去的时候再好好的补偿你。」   「不要!」程凝雪明显脸上一喜,但马上又像小孩子一样的耍著脾气,一甩手说:「我走了!」   「走哪去!」许平将她一把拉住,笑嘻嘻的说:「咱们回去洞房吧,身为俺的女人还跑什么跑。」   程凝雪顿时就羞红了脸,使劲的挣脱了许平的手,一边跑一边羞骂著:「不要脸,臭流氓!登徒子。」   看著她的小身影跑进了天工部里,那豪华的爆乳上下摇摆著,许平不禁咽了咽口水,嘴上还不忘哈哈大乐的喊道:「谢谢夸奖了。」   今天有正事,许平也不想多去逗她了。上了马车后直接就回了太子府,看著手里半成品的刀,心里的兴奋不亚于抱到了一个祸害苍生的狐狸精,科技一小步人类一大步啊,接下来这些工匠的任务就是把这矿石的冶炼搞得熟练,那自己不就可以有一批强悍的兵器了。   「主子,您怎么弄得一身脏兮兮得,奴婢这就去准备水给您清洗。」小米站在偏厅里,眼尖的看见许平走了进来,看著这一身的黑立刻吓了一跳,赶紧跑去准备洗澡水了。   小米立刻招呼著丫鬟下人一顿忙活把满满的一桶洗澡水放好了。   「啊,爽!」许平还没来得及脱衣服就直接跳进了桶里,一泡进满是热水的桶里,清水立刻就变成了灰黑色的。小米在旁边轻轻的拿著毛巾给许平擦著脸上的灰尘。   本来许平是不喜欢一堆人围著自己洗来洗去的,不过身上脏成这样也就任由一帮小丫鬃围著自己吃豆腐了。在她们满头大汗的忙活下,好不容易才算洗了个干净,换了一桶黑黑的水,这个脏啊!   刚从桶里出来,立刻又被她们拿著毛巾围上。擦干了身上的水珠,许平被这么一群年轻貌美的小丫鬃用手摸来摸去的当然本能的就硬了,巨大的尺寸让这些青涩的小丫鬟们一个个害羞的别过脸去。   「主子,您回来啦!」巧儿依旧蹦蹦跳跳,依旧活泼可爱的跑了进来,几乎是无视许平光著屁股的模样,笑嘻嘻的问:「听说皇后娘娘跑天工部那发了雷霆之怒了,您居然还能好好的回来,实在是太棒了。」   「少来!」许平一边示意著小米为自己著装一边没好气的说:「我倒是想起来了,上次灵堂的事怎么会泄露出去的,连我爹都知道这事了。」   「可能是他收到什么消息了吧!不过你别担心,张大年那两个漂亮的小老婆都被师父派人劫走了,师父说了,被主子宠幸过的女人绝不允许她们再有别的男人。」巧儿虽然小脸上都是委屈,但说起这话的时候还是意味深长的看著许平。   「什么灵堂?」小米一边帮许平穿著衣服,一边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没什么,孔海那边的事怎么样?」许平可不想自己在灵堂里的那破事弄得谁都知道,赶紧又开了话题。   巧儿微皱粉眉,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不知道啊,人送进去以后再没听到其他的消息了。孔海这两天也没去那小金屋,暂时还活得好好的。」   「嗯,记得密切注意他那边的消息。」照了照铜镜,许平乐呵呵的看著自己这张长得不算小白脸的俊脸,再加上这一身打扮,看起来也算是一个美男了,回头见小米和巧儿看著自己的眼里都有些小星星,臭屁的甩了一下浏海,走了出去。   上了车以后吩咐张虎直接朝皇宫杀去,准备得和老爹又来一次谈判了,这一天进进出出的,是不是有点太频繁了,许平也有点纳闷。   「主子,本来这些话是轮不到我们做奴才说的。当今皇上并没有其他的子嗣,您是唯一的皇子,又是当朝太子,做这些下人的活,确实是有些不好的影响。尤其还有国舅爷在里面,本来百姓们对咱们商部、酒厂之类的事情就颇多非议了,这要传出去确实是有损皇室脸面。」   一向少言寡语的张虎犹豫了好一会,也小心翼翼的说了自己的看法。   「我知道,还好及时封住了众人的口,我也是太兴奋才会这样。」许平知道像张虎这种话不多的人,这时候肯说这些话肯定是需要很大的勇气,也是因为关心自己才有胆子说这样的话,心里顿时感觉这小弟有前途。   两人一路聊著一路走去,没一会就到了皇宫门口,本来宫里是不准行车走马的,但张虎一拿出驾帖倒也没人敢拦著。一些眼尖的太监远远的看到张虎就知道是太子到了,小时候许平烧他们房子之类的事没少干,在这帮本来身体就残缺的男人们心里留下了可怕的阴影,见到了许平能躲得多远就有多远,生怕一个不小心又被狠狠的整上一把,一路上清静的有点吓人了。   到了御书房下车后,张虎就识趣的站在台阶下不敢上去。许平自己一个人慢悠悠的走著,远远就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胖太监恭敬的在门口站著,记得这位是房子直接被自己炸了的倒霉蛋,也是老爹的心腹,就是一时想不起他叫什么来著,不过也懒得去想。   「太子爷您来了,这一会没见您又精神许多了。万岁爷已经等很久了,看样子心情不太好,您进去的时候小心点。」胖太监一见许平就感觉好像浑身一疼,媚笑著凑上前来拍著马屁,眼角还好奇的看著许平拿著的布包。   「行了,进去吧。」许平最讨厌的就是太监这种生物,跟他们生活久了肯定会不举的,以后老子当皇帝肯定把你们这些东西都赶到一边去,后宫里全弄上清一色的小宫女多好啊,非得一天面对这帮阴阳怪气的妖怪,靠。   见许平的语气不太好,胖太监也不敢多说,引著许平到了门前后站在旁边小心翼翼的说:「太子爷,万岁爷在里面。下人都赶出来了,咱当奴才的就送到这了。」   「知道了!」许平淡淡的说了一句,已经准备好又得来一场谈判了,真是让人蛋疼呀!还得替那倒霉舅舅说一点好话,这样的人才必须留在自己手里才行。   推开大门后,见朱允文果然是满脸的阴森,隐隐可以看见他头上在冒烟,穿著龙袍坐在书桌上看著奏折,见这个荒唐的儿子进来以后,把奏折丢到一边,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咬牙切齿的骂了起来:「你这个小兔患子还敢来,昨天的事老子还没气完,你今天居然疯到和一帮打铁的混在一起干那些丢脸的活。本来你舅舅就已经够让人头疼了,你现在还跟著他疯,是不是想把我气死。」   许平也没受什么影响,无视他这暴跳如雷的表现。将门关上后依然笑呵呵的坐到了桌子上,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起来,喝完后摇了摇头叹息著说:「哎,本来我这孝顺儿子是来和您谈一笔生意的,不过看现在的样子,送好处还没人要。伤心了。」   「少废话,你这铁公鸡能有什么好处给我。」朱允文虽然嘴上这么说著,但许平观察到他也是两眼稍微亮了一下。走到了桌子边后脸上依然是那种满是怒火的表情,不过却是疑惑的盯著许平手上的布包。   「天理何在啊,您刚剥削了我那么多银子,现在就翻脸不懧人。我这上哪说理去啊。」许平说著的时候满脸都是委屈,就差没挤点眼泪来加强表演效果了。   朱允文强忍怒火,上下看了儿子几眼,依然是这么的无耻,不用怀疑绝对是老朱家最好的基因打造出来的。一想到有好处,这时候也是稍微的熄了火,闷声问:「臭小子,你要是敢骗我的话,老子把你的什么商部、天工部全给你查抄了。」   「嘿嘿,我哪会骗您啊!就我这么诚实的人,您太不相信我的人品了。」许平一边说著,一边将手上的布包放在桌子上,在朱允文贪婪的眼光下慢慢的解开,露出了里面两把还有些粗糙的唐刀。   见只是两把普通的兵器,朱允文马上恨得咬牙切齿的看著许平,大有不说个明白直接把你吃了的感觉。   许平也不多说,拿起其中一把后站到了烛台前,有些志怎的深吸了一口气。手一挥,将足有半匣米厚的铜条横刀切成了两半。金属掉地的清脆声音响起后拿刀一看,只有一点点卷刀和一个小缺口而已,满意的笑了笑说:「老爹,这刀不赖吧!」   「你来就是为了给我看这个!」朱允文满面的阴森,咬著牙脸都有些抽筋了,看样子已经快发作了。   许平没理他,慢悠悠的说:「这种金属铸造的刀比起铜和铁都硬了很多,可以直接劈开敌人身上薄薄的铁皮和皮甲,要是用在战场上的话,起码能把战士们的战斗力提高一个档次。」   朱允文拿起桌上的另一把左右看了一会,还是看不出有什么神兵利器的感觉,不过上面的寒光倒是挺吓人的,但怎么看都没什么新奇的地方。   「哼……?」朱允文不屑的冷哼了一声,将刀丢到了一边去。   「靠,怎么样你给个话!」许平见朱允文没什么震惊,顿时就感觉很是不爽。   朱允文坐回椅子上语气有点不屑的说:「宫里有不少的宝剑都比它好,这种东西如果没办法做到全军起码有十分之一人用得上的话根本就没什么作用,官位高一点的将领们用的兵器都和它不相上下,也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都怪我,忘了和你说,过一段时间我组军队,战士们都全用这一类的兵器。」许平强忍不快,语气漫不经心的说道。确实宫里有不少精心打造的兵器也不差,造办处打造的兵器也算是很好,不过工程复杂,再加上纯手工打造,所以这些吹毛断发的刀剑也算是稀少。   「这东西能大量生产?」朱允文立刻就两眼放出了绿光。   「大量算不上,不过在本人的努力下数量也不会很少的。起码我的御林军得保证是人手一把,不好意思,献丑了。」许平这时候才满脸的得意,撇了撇嘴后没去理他。   「我就知道我儿子肯定是为了办这事才那么废寝忘食,真是好儿子啊。」朱允文马上用连自己都不相信的速度,换上了一副慈祥的嘴脸,拍著许平的肩膀,赞赏著说道。   「得,我来就是告诉您老!现在说完了,我该回去了。」许平说完作势要站了起来,但马上又被朱允文按了回去。   「好儿子,你看你要是军队都人手一把,那老爹这禁军都没有不是显得有些穷酸了吗?也给我来一批吧,不多,我只要三万把就行了。」朱允文脸上满是奸笑的说道。   「靠,你抢劫啊!我自己都没有把握能弄出那么多你开口就这么狠,到时候想让我军队拿木棍打仗啊,再说了,外公那老家伙知道这事肯定也会找上门,到时候我不得被你们剥削光啊,无耻啊,真是无耻啊!」   许平指著朱允文痛心疾首的说道,有点后悔和他说这事了,早知道硬著头皮挨一顿骂,就不用出这么大的血了。   「我告诉你,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上--朱允文半点都不退让,这刀虽然比不上什么绝世宝剑力。,但按这锋利的程度,要是能人手把的话也能大大的提高军队的战斗   而且这时候士兵大多都是藤钟或者是一层薄薄的铁皮就算是不错了,如果能人手一把的话,那军队的战斗力何止上升一个档次,简直就是瞬间变成虎狼之师了。   许平眼珠子马上转了起来,这次老爹看来是狠下心要捞自己一票了。脑子里灵光一闪说道:「但我得回去看看批量生产该怎么做才能达到最快,再核算一下成本,咱们熟归熟,还是得明算帐。到时候我又得找工人,又得建厂房,还得搞运输什么的,成本可是很大的。」   朱允文这时候倒是爽快,拍著胸脯说:「没问题,有什么困难你尽管找我,老爹绝对支持你。」   许平也做出一副父慈子孝的样子:「嗯,能生产上来的时候,第一时间派人通知你。」   不过这时候两人的心里都在打著另一副算盘。   朱允文嘴上笑著,心想:臭小子,我现在都穷成这样了,哪还有银子给你,到时候最多给你打个白条。   许平也好不到哪去,皮笑脸不笑的计算著:估计你这老家伙这么爽快肯定没好事,想赊的话没门。到时候把你宫里的那些好东西都搬出来顶帐。   父子俩都自以为特别圆满的大笑著互相恭维起来,什么经商天才,什么一代明君之类的不绝于耳。两人都是无耻的一伙,对这样明显的马屁没半点反感,要是别的人在场的话,别说什么隔夜饭了,就连满月喝的奶都得吐个一干二净。   「刀留在你这,我走了。老娘那边你负责帮我搞定!」许平打了个招呼后就马上要开溜了,自己还一堆子破事没解决呢。   「有什么好处再来找我。」朱允文无耻的喊著,一脸慈爱的微笑。   「好,没问题。」许平高声答道,心里盘算著是不是该去泰国买几个人妖来进贡给老爹,这老不死的太无耻了,每次一见面就要敲自己一笔,要不是看在这些以后是老子的遗产分上,早和你拚命了。 第六集 【内容简介】
边疆草原的局势开始动荡,金刀可汗发出了急令,十万骁勇骑兵的剑到底指向哪里? 猛虎营,最没落的一个军营,曾经的四大军团之一,现在竟然已经名存实亡,许平在失望之余却收到了一个惊喜! 舅舅纪宝丰不近女色,最好的办法还是下春药让他放纵。许平抱起性感妩媚、满面春情的美女师父走向她的闺房,却意外的发现一对美女姐妹花跪在地上,准备要伺候自己…… 香艳,肉欲横生的一夜…… 第一章神捕冷月   父子俩就草原上的动荡又密谈了很久,许平这才知道,这段时间老爹的日子确实是很不好过。而自己的心思一直放在京城的动静上,没怎么去关注边疆的情况,现在边疆的情况已经是很不稳定了。   在京城还算炎热的九月,草原上的各个部族开始为了过冬的粮草而烦恼。一直处于最强势的契丹,尤其没有遮掩他们的野心,年老的金刀可汗做事依然高调,在月初的时候,下令各部王爷准备骑兵和干粮,现在不少骁勇善战的契丹勇士,正开始脱离游牧的队伍,在他们首领的牵引下朝王庭聚集。   这边动作一大,原本就各有摩擦的小部落也不得不开始放弃游牧的生活,集合兵力预防金刀可汗,毕竟契丹集结以后,目标尚不明确,搞不好会趁机洗劫其他草原部落,但现在照小道消息来看,他们最有可能攻打的不是大明,就是东北方的高丽。   一般的骑兵只要能有一部分破关而入,马匹的速度优势一发挥,大明境内几乎没有多少可以追赶他们的兵力,而高丽那边地狭人稀,少得可怜的军队一碰上凶悍的草原骑兵并没多少的抵抗力,所以看来看去就是这两个地方最好进攻了。   朱允文无奈的转过身去,长长的叹了口气,顿了顿说:「前两天我接到纪中云的奏折,那边的局势似乎很严峻,要朝廷给他三十万两的军饷和一批新兵器,眼下契丹的动作如此大,我估计这次起码有十万骑兵出动,即使再怎么想削弱他,如果契丹真的想攻打进来,饿狼营那边的压力也会很大。」   许平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但还是有些疑惑的问:「那为什么他们不从西北口打,如果真的有十万大军,蟒蛇营比饿狼营好打多了,西北口可以抢掠的东西也不比东北那边少。」   朱允文摇了摇头,冷笑了一下,语气很是嘲讽的说:「确实,从西北那边进攻,对他们来说好一些,但西北那边除了有蟒蛇营以外,还有草原上人数最少却最凶悍的女真,金刀可汗再怎么有信心,也不会轻易攻打西北的。」   「女真?难道他们有什么过节吗?」许平马上就反应过来,对于女真强悍的战斗力,自古每个游牧民族都不敢小看。「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这句话从没有人敢把它看成玩笑话。   朱允文幸灾乐祸的笑了一下,说:「当今女真的族长——巴尔思,不是什么好惹的货色。在年中的时候,金刀可汗帐下的骑兵在西北游荡,曾经强奸了他们族里几十个妇女,还血洗了一个小部落。巴尔思这人属于有仇报仇,而且立刻就要报的人,当下也带了一千多名的骑兵,血洗了契丹的一个游牧部落,后来更是发生了大大小小、不少于十次的摩擦。」   「靠,好事啊!」许平马上拍着桌子,高兴的说:「契丹吃了那么大的亏还不开打,女真再怎么强也抵御不了契丹的十万铁骑吧!这都不开打,还有天理吗?」「呵呵!」朱允文高兴的笑了笑,语气也是有几分讽刺的说:「本来情报过来的时候,我也做好了看热闹的准备,但眼下金刀可汗已经老了,身体也是一年不如一年,他的儿子们早就因为他的金刀而闹得面和心不和了,这时候谁都想保存实力,没一个肯出兵的,这事暂时也就压了下来了。」   「靠,真他妈无聊!」许平不由得感慨还是独子比较好,起码自己不用为了这家产的问题多想什么,不像别的败家子,还得想着杀来杀去的才能掌权,多他妈累啊!   「好了,平儿!」朱允文稍微的思索了一下,语气轻松的说:「你现在钱粮不少,是时候该考虑组建自己的御林军了!」开始当然是贵精不贵多,别给纪龙太大的压力,免得他狗急跳墙,知道吗!」「了解!」许平一听立刻就兴奋起来,终于能组建自己的御林军了,想到都觉得刺激。只要是男人大多都会有一个将军梦。自从那晚见识禁军漫天肃杀的风采,许平更是心痒得不行。   横刀立马,刀尖冲天。无数的战士因为自己的一个动作而杀声震天的冲锋,那该是多爽的一件事呀!   「太子爷,小米姑娘求见!」这当口,胖太监在门口小心翼翼的喊了一声。虽然许平不太喜欢他,但一想如果不是有重要的事,他应该也不敢来打扰两人的密谈,再加上小米没事也不敢贸然进宫,立刻就起身朝朱允文说:「好了,老爹,我的事会自己安排,你就放心吧!」「嗯!」朱允文点了点头,语气满是慈爱的嘱咐说:「你也不用给自己那么多的压力,边疆不稳多年,朝廷有的是应对的办法。契丹要打的也不一定是我们,这段时间你还是把精力全放在自己势力的培养上吧!」「嗯。」   许平难得严肃的点了点头,马上走了出来。   台阶之下,一向沉稳安静的小米难得满面忧愁的来回踱步,一看到许平出来,马上就凑上前来,语气着急的说:「主子您快去看看,纪阿姨要绑国舅爷回江南去。我们都不敢搁!」「什么?」许平顿时就吃了一惊!   「是啊!」小米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颤声说:「铃主子在那稳着她呢,但皇后娘娘也派人过去了。我们哪敢说个『不』字啊,我出来的时候国舅爷已经快被押上车了!」「靠,不早说!」许平马上急了,丢下小米,要了一匹快马,一路狂奔着出了宫门。   回到太子府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门口空剩赵铃在那着急的张望着。许平也不停下,大喊着问:「他们走哪个城门?」「南门!」赵铃也大声的喊了一声。许平没有任何停顿,立刻策马朝南城门狂奔而去!」路上经过闹市也不放慢速度,搞得人仰马翻,还撞倒了不少的摊贩!   「操,难道出了城门?」一路上都没看见官家的马车或者是马队,许平不由得骂了一声,着急的出了京城,继续向南边追去。   京郊的小路上,一队三十多人的队伍护着两辆马车缓慢的前行着,带队的是一个大概双九年华的黑衣少女,披着一件紫色的斗篷,身材姣好又高挑,长长的秀发随意的扎了个辫子,并无其他女孩子那样繁琐的装饰,看起来干净而清爽。   标准的东方瓜子脸,一双似黑夜明星的眼眸,十分明亮。虽然有着女性特有的明媚和剔透,但又如猎鹰一样的锐利有神,小巧而又精致的鼻子很挺很翘,红润的樱桃小口紧紧抿着,少了分娇柔,多了些坚毅,一手持着缰绳,一手扶着腰上的宝剑,看起来英姿飒爽,丝毫不逊色于江湖男儿。   中间的马车上,纪静月有些失落又有些犹豫。心似乎随着车身的起伏也一起摇摆着,自己只是来京城探视姐姐而已,这一走到底是对什么恋恋不舍?当马车慢慢的走出城门时,脑子里尽是流氓外甥的嬉皮笑脸,这个讨厌的身影挥之不去。   前面是幽怨多情与不舍,后面车上的情况可就没那么多愁善感了。纪宝丰几乎是被五花大绑的丢在了车上,一名丫鬟随身伺候,顺便监视着他,纪宝丰就连嘴都被一团布给堵住了,呜咽着根本没办法动弹。刚在天工部洗完身上的尘灰,到了太子府就直接被纪欣月派人偷偷的给绑上车了!   「我们走了多久了?」纪静月感觉心乱如麻,有些烦躁的拉开车帘,朝车夫问道。   成熟美艳又忧郁的容颜让人一看就觉得心疼,不过车夫可不敢有半点的想法,马上恭敬的说:「回主子,咱们出城已经有十里地了。」   「十里吗?」纪静月嘟嚷的自言自语着,怎么感觉像是走了大半年一样,时间长得让人很难受。   队首的女子转过头来,脸上警戒的说:「是啊,越往南方难民越多,说不定会有拦路贼。大家都小心一些,给我把眼睛睁大,知道吗?」「是!」一队的人马全都把手按在了自己的兵器上,一时间个个脸色变得谨慎。   「操,他妈给老子站住!」这时候,后面一匹黑色的骏马伴着沙尘急奔而来,马背上的许平一看到这一队官兵,立刻就知道这是护送纪宝丰回去的马队,松了一口气后,急切的冲了过来。   「戒备!」这群人似乎不认识许平,为首的黑衣女子立刻掉转马头,朝许平迎了上来,面色阴沉的拔出了佩剑,寒冷的剑光被太阳一照立刻就发出了丝丝的冷意。   许平可不想正面和他们起冲突,到了近前后马上停了下来,朝马车里的人大声喊道:「舅舅,是你吗?」「呜……」纪宝丰一听许平的声音立刻就来了精神,挣扎着用头撞开了马车上的小窗户,呀呀的从牙缝里挤出了几声来。   许平怒气冲冲的指着为首的黑衣女子,厉声喝道:「操,国舅爷也敢绑,你们这帮奴才太不像话了吧!」女子一听,立刻知道眼前的英俊少年是当朝太子,不过心绪似乎没多少变化,脸色还是一如既往的冰冷,只是恭敬的双手抱拳,不疾不徐的说:「太子爷,顺天府奉皇后娘娘旨意护送国舅爷回江南。请您不要和我们为难!」「操,我为难你?」许平气坏了,一口一个「操」字,指着马车破口大骂,道:「你们这是护送吗?你们这明明是绑。再说奉我母后的旨意,她的手谕呢?你们的令牌呢?」「皇后娘娘只是口谕!」女子一点都不因许平的怒火而有半丝的动摇,下马后拔出腰上的令牌,恭敬的递给许平说:「这是我们的令牌!」许平接过一看,令牌倒是真的,入手十分沉重。一面刻着顺天府巡察司,另一面是:冷月。原来眼前这个满面冰霜的小妞叫冷月啊,真不愧她爹起的这名字,说话的时候让人感觉真是不爽。   「太子殿下,我们可以走了吧!」冷月利落的翻身上马,飘逸的姿势即使是男儿都自愧不如。   「等等!」许平暗笑了一下。眼前这事要真的是老娘交代的,那自己就不好办事了。心里微微的算计,手上暗暗发力,使劲捏着令牌,一边微笑着,一边将铁制的令牌一点点的在她面前挤得和块废铁一样。   「你!」冷月看着象征自己尊严身份的令牌被弄坏了,既羞又怒,不过还是忌惮许平的身份,不敢上前抢夺。   「嘿嘿,这样的东西,能证明身份吗?」许平得意的把已经成了废铁的令牌往地下一丢,趁她满面心疼的一个分神,轻轻的从马上跃起,急速朝纪宝丰所坐的马车冲了过去。   「拦住他!」冷月立刻警惕的回过神来,但这时候许平已经从她身边一跃而过,她回头一声娇喝,不敢拔剑,只是赤着手追了过来。   「大胆!」许平凌空暴喝了一声,双拳齐出,将两个胆敢拦截的捕快挥出。虽然两人皆有二流的修为,但一个照面就被许平深厚的内力给震飞了,如脱线风筝一样的往两边飞去。   许平暗自得意,跳在车前,一脚将吓得呆滞的车夫踢下了马,自己一拉缰绳,赶着马掉丫头,朝京城的方向跑了回去。   「追!」冷月马上沉下脸来,也不管地上的同伴,立刻上马追了上去,其他人纷纷的跟上。   纪静月自然也不可避免的跟了回来,刚才自始至终都没说过半句话,其实只要她一开口,许平这无理取闹的行为就没半点理由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隐隐有些期待哥哥会被劫回去,似乎这样自己纷乱的心就能稍微找到一丝的安稳。   「操,这家伙真不怕得罪老子啊!」许平一边策马,一边在车前站起来,看着后面蜂拥追来的捕快们,忍不住骂了一声。一般的朝廷命官见了自己连屁都不敢放一个,这叫冷月的小妞是什么榆木脑袋?   临近城门的时候,马车速度终究快不过骑马。眼见就快被他们给追上了,许平却是眼尖的看见城门口有一个十分熟悉的倩影,娇小又可爱,特别的显眼。   巧儿站在城门口挥着手,兴奋的喊着:「主子!」来不及和她多说,许平脚上轻轻的一点,整个人立刻腾空而起,眼神看着急奔而去的马车大喊道:「先把他送回府里!」「得令!」巧儿兴奋的回了一句后,动作十分轻巧的跳上了车头,一把拉住缰绳,快速的朝城里跑去。小小的身躯,快得让人有些看不清。   「妈的,让你们再追!」许平骂了一声后,在城墙上轻轻的一点,落地后灵敏的抢过已经六神无主的城门兵丁手上的长枪,暴喝一声,朝在最前面的冷月冲了过去,本来想将她打落马的,但是一看到这张认真又让人生不起气的秀脸便不忍下手,大喝一声,蹲了个马步,拿着长枪一个横扫,强势的扫在快速奔跑的马蹄上。   许平现在的力气何其大,即使是奔跑的骏马也承受不了这样的重击。马骨和长枪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断裂,骏马哀鸣了一声,前蹄失速、马头一低,立刻就往前的摔去。   冷月一点都不慌张,在马摔倒的一刹那飘逸的一跃,跳上了商店的屋顶,急迈莲步,继续追赶。大街上早就乱成一团,整匹马倒在了城门口,也阻碍了其他人的追赶,随后而来的捕快们马上乱成了一团。   纪静月在后面的马车里目睹了这一切,心里竟然开始担心起了许平的安全。这个叫冷月的女捕快可是顺天府出了名的固执,既然领了命令,那肯定不会让许平这样横加的阻挠,要是一会儿真的下手没个轻重那可怎么办!   想到这,纪静月心里就是一惊,再也没办法安稳的坐着了。拉开车帘子后往马背上一踩,十分轻盈的将前面一个捕快击落马下,骑着他的马跳过障碍立刻追了上来!   「日啊!」许平见这妞真的还追,骂了一声,也顾不得被自己闹得乱七八糟的情况,迈开脚步,也跳上了街边的屋顶朝她追了过去!   冷月的轻功十分的了得,几乎只是凌空的点着步,而没有做任何的停留,对于许平的暴跳如雷只是看了一眼,并没有回应。轻盈的身影十分快速的飘移着,没一会就追上了巧儿驾的马车边上,娇声喝道:「站住!」「傻瓜才站住呢!」巧儿一边回头做了个鬼脸,一边狠狠的踢着马屁股。   「那怪不得我了!」冷月眼里的凶光一闪而过,左脚随意的一点跃下屋顶,直直的朝巧儿冲了过去,她的腰间寒光一闪,宝剑立刻脱鞘而出,闪着渗人的杀气朝巧儿刺了过去。   「妈的,你敢!」许平立刻大惊失色,没想到这冷月一出手就是接近地品的实力,身手之快,连自己都比不上她,这一剑真要刺下去,以巧儿的实力根本不可能抵挡。   「救命呀!」巧儿吓得花容失色,慌忙抱住脑袋,躲过这凌厉的一剑,冷月的剑锋控制不住的刺在了马屁股上,马儿吃疼,立刻没命的狂奔起来,东闯西撞,让整个大街乱了起来。   「臭娘们,老子杀了你!」许平气得脸都胀红了,巧儿虽然调皮一些,但却是自己的左右手,也是自己十分信任的人。这妞竟然敢下这样的辣手,真要伤了她,老子让你陪葬。暴喝一声后跳上前去,右手毫不保留的一拳挥出,朝她的后背攻去!   冷月一点都不慌忙,在颠簸的车顶上稍微的做了调整,立刻又轻轻的一跃跳上屋顶,躲过了许平这力道十足的一拳。   砰的一声巨响,许平无比强悍的一击已经收不回来,直接轰在马车的车厢之上,一时间断裂的木板硬生生被砸得朝四处飞去,原本十分奢华的车厢全被许平这一击给炸飞了。躺在车板上的纪宝丰吓得面无血色,看着满面狰狞的许平,咬着牙又朝冷月追了过去。   纪宝丰一直是躺着的所以没有大碍,可怜那个看护他的小丫鬟被木板砸中了脑袋,轻飘飘的摔下车去,打了几个滚后跌在了街道边不省人事。   在这个年代活久了,不能说许平冷血,只不过习惯了这种下人连牲口都不如的意识,心里只是微微的感到愧疚,马上又朝冷月扑了过去。许平被这死脑筋的娘们真是气得脑子都快爆炸了。   「给我停下!」冷月娇喝一声后突然睛光一闪,没再朝巧儿发难,而是朝在车上颠簸得已经没了人色的纪宝丰冲了过去。   许平离她还有好几丈的距离,虽然修为比她高很多,但论轻功却是差了一大截,眼看着她就要抓到了纪宝丰,自己却一点办法都没有,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却阻止不了她。   好在这时候巧儿的反应很快,虽然没办法和她对抗,但小手快速的一挥,袖子里一道绿色的粉雾朝她扑了过去!   冷月立刻机警的意识到是毒药,马上就在凌空的时候做出了判断,高挑的身子一个轻巧的外翻就躲过了这一阵的粉雾。巧儿袖子一挥,又一阵粉色的毒雾朝她飘了过去,冷月被逼得就地翻滚,很是不甘心的看着巧儿一副胜利的模样朝自己做着鬼脸,咯咯的大笑着驾着马车朝太子府跑去。   「臭娘们!」冷月刚试图想再追的时候,后面一声气急败坏的暴喝,如炸雷一样的响起,震得人头皮都发疼了!   「罢了。」   一看马车已经拐了个弯,似乎也追不上了。冷月叹息了一声,警惕的转过头来,立刻就看见许平直直的朝自己扑了过来,硕大的拳头离得已经不到一米远了。   许平见她脸色很不甘心,心里微微的颤了一下。毕竟这算是自己的家事,人家也只是奉命而行,这样是不是有点过分了,但刚才盛怒之下,手上的力道自然是没有保留,现在想收回来也是不太可能了,如果这一拳轰个正着,那她不死也得残废了!   「躲开!」情急之下许平大喊了一声。   冷月微微的一愣,但迅速的就做了反应!轻盈的一跳后,整个人在空中蜷缩在一起,香莲小足踏在了许平的拳头上,忍着脚踝处难言的伤痛,借着这威风无比的力道,轻巧的落在了约莫十丈远的地方。   一看没伤到她,许平顿时就松了一口气,看着纪宝丰已经被自己劫回来也就没再生气,不过碍于身份也没上前去问她情况怎么样,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即使她巧妙的借力跳开,但脚上多少会有些吃疼。   冷月面无表情的看了看许平,微微的动了动脚发现一阵阵的酸疼。事到如今不可能再追到人了,无奈的叹了口气后说:「太子殿下,冷月也只是奉命行事!您何必和我这下人为难呢。」   纪静月一路上看着纷乱的街道,心里越来越惊。直到看见两人都没事了这才算是松了口气,将马停下后马上就帮冷月说起了情:「平儿,她也只是奉命护送我们而已,你就别为难她了。」   纪静月这一说情,刚好给了许平一个台阶下。许平装作愤慨的样子挥了挥手,说:「罢了,你回顺天府覆命去吧,这事我自然会处理的。」   「遵命!」冷月淡淡的应了一声,也没再说什么。拖着一动就发疼的脚步转身走了,表情平淡得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便宜她了,这不懂事的东西!」许平气呼呼的说了几声后,回头一看,头都有些发麻了。这一路上两人打架不算,马车的横冲直撞让繁华的大街变得狼狈不堪,有的摊主守着被砸掉的摊位欲哭无泪的看着自己,也有胆小的被吓得号啕大哭,不少人的眼里除了害怕以外更多的都是愤怒,毕竟他们的日子也不好过,这点小生意是维持一家生计的唯一办法。   「闪啦!」许平十分的不好意思,赶紧一个翻身顺势上了纪静月的马,坐在她的身后,一甩缰绳,先离开这地方再说。   「你干嘛!」纪静月有些慌乱起来,后面熟悉的男人气味那么的浓烈,让人一时间心乱如麻!或许自己不希望离开京城,也是因为这种心跳加速的感觉吧。   许平闻着古代女子特有的胭脂味,和火辣辣的小姨独特的幽然体香,微微有些发醉。如果真让她回了江南,自己还能有什么机会将这美艳的少妇泡到手,今天的决定是对的,即使不为了纪宝丰这个狂热的人才,为了小姨这样的绝色美人而闹出这样的动静也丝毫不算过分。   「走啰!」从背后看着她雪白得似乎能看见血管的冰肌玉肤,许平忍不住色色的在她耳边吹着热气,一手环过她纤细而又不失丰满手感的小腰,哈哈大笑起来。   「啊……」纪静月一声惊呼后慌忙的就要推开许平,但却抵御不过男人的力道,这时候马也奔跑起来,整个人一歪,顺势倒在了许平的怀里。   「嘿嘿,小姨你想跑哪去啊!」许平一边强忍着要将手往上去摸她柔软酥胸的冲动,一边将头顽皮的靠在了她的肩膀上,对着她的耳朵直吐着热气。   「正经点!」纪静月风情万种的瞪了许平一眼后,语气有些惆怅的说:「还去哪?我都在京城待了一个多月了,也差不多该回江南了吧!再说了大哥在这胡闹,姐姐都生气了,再不把他老实的带回去,大概过两天我爹也会杀到京城的。」   「别回去了!」许平不再恶搞了,将她抱紧了一些,闻着小姨青丝上那淡然的幽香,语气温柔的说:「难道你觉得京城不好吗?」「怯,京城有什么好的!」对于许平的挽留,纪静月打心里感觉到了一阵甜蜜,但嘴上还是倔强的说:「一天到晚都在勾心斗角的,又没什么可以玩的!我回了江南有的是好吃的好玩的,干嘛待在这无聊的地方!」「因为这有我,己许平情深款款的应了一句,语气很是坚决没丝毫的犹豫。一边说着一边低下头去,在她紧张得有些出汗的香颈上温柔的吻了一下,呢喃着说:「难道这还不够吗?」「平儿,别这样!」纪静月立刻就惊了神,一边挣扎着一边有些颤抖的说:「我是你小姨,你这孩子怎么总是瞎闹啊。」   「我只当你是个漂亮的女人!」许平满面严肃又有点不讲理的说:「既然是女人就需要男人的疼爱,这有什么不对的。」   「不行!」纪静月短暂的慌张后马上厉声的说:「我是你的长辈,你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这实在太荒唐了,成何体统啊。」   说完就用力的去掰许平放在她腰上的手。   「别和我说体统!」一说到这样的词句,许平立刻条件反射的想到了礼部那些要死要活的老东西,一扫刚才的温声细语,更加用力的将她抱在怀里,语气坚定的说:「老子喜欢你关他妈的体统什么事,这都是没事干的人嘴里挂的废话,一刀架他脖子上看他还能说什么鸟话出来。体统这东西有个屁用啊!」「平儿,别这样!」纪静月再怎么大方,但在大街上被外甥这么亲密的抱着,骨子里的矜持作祟,立刻就颤声的哀求着。   许平也深知这年头的女人到底还是很保守,再一看还没十米就是自己家门口了,要是被别人看见了也不太好,就顺着她的意思将手抽了回来。   纪静月顿时松了口气,但不知道为什么许平的手一收回的时候,心里又感觉到一阵莫名的空虚,似乎少了点安全感一样。   门外,可以看见几个家丁在收拾破损的马车。看来巧儿已经把纪宝丰顺利的带了回来,但愿这舅舅可别被刚才的事吓死了,阿门!   「平儿!」纪静月在许平的搀扶下优雅的下了马,咬着下唇犹豫了好一会,秀脸微红的说:「其实这次接大哥回去,也是因为爹爹说无论如何都要让他完婚!今天事情闹得那么大,我得进宫去和姐姐说一声了,看看这事该怎么办!」许平顿时就明白了,感情是外公对于抱孙子还是不死心才会闹这么一出的。尽管自己做事很是乱来,但老娘基本上还是很纵容的,现在老爷子发了话,大概她也是没办法才会这么做的。   「好吧!」想了一会,许平还是点了点头,表情十分淫荡的说:「不过你和我妈说一下,你们俩暂时都别回去。至于外公那边想抱孙子的问题,我负责来解决。」   「你负责解决?」纪静月语气里全是怀疑,毕竟都二十多年了,谁都没办法让这个倔强的大哥不去痴迷那些工匠手艺,即使爹气得爆跳如雷,他依然是无动于衷,眼下还能有什么好办法!   「没错,没错!」许平一边色笑着,一边让家丁驾来一辆新的马车,一边将小姨送上车,一边信誓旦旦的说:「除非舅舅他那东西硬不起来,或者是啥时候不小心一刀切掉了,不然这事就包在我身上,肯定没半点问题。」   「你胡说什么呀!」纪静月娇媚的嗔了一声,如此大胆,饶是她这大刺刺的性格也有些接受不了。   「嘿嘿!」许平一边笑着,一边欣赏着小姨难得的娇羞模样,原本就迷人的小脸上如少女怀春一样的粉色红晕,让她看起来更是明艳动人,忍不住凑上前去,深情的凝望着她。   「走,走啦!」纪静月眼看外甥就要亲到自己了,吓得有些慌乱的躲进了车厢里,娇声着让车夫赶紧走。   车夫自然是知道主子的性格,转过头来请示的看了看许平。   许平也不想再逗她了,微微的点了点头,车夫这才放心的扬起缰绳朝皇宫的方向走去。   「爽啊!」许平目送着她们走远以后,忍不住哈哈大乐起来。闹了一天实在是有趣,给紧张的生活加上了一些点缀。再加上今天美女小姨性感火辣之下那动人的羞怯和少女一样的娇艳,这一切的转变,不能不说是很大的收获了。   唯一不爽的就是这个冷月,真是个榆木脑袋。碰上这样的事,老实的站一边不就行了吗?还一个劲的穷追死打,闹出那么大的乱子也是因为她!许平恨恨的想着,但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冷月确实很特别,从头到尾都没见她笑过,真是有个性。   「爽什么呀主子!」巧儿已经迎了出来,穿着可爱的粉色小裙子尽显顽皮可爱,嬉皮笑脸的看了看许平,调笑着说:「是不是和咱们纪阿姨你侬我侬了,人家好羡慕哦!」「羡你个头啊!」许平没好气的骂道:「你要是羡慕,晚上来给我侍寝吧!爷满足一下你的愿望。」   说完,眼睛死死的盯在了她微露的领口处那如羊脂白玉一样的冰肌雪肤上。   「还是算了!」巧儿知道主子可是说得出做得到,马上就摆着手一副我错了的表情,楚楚可怜的说:「我怕小米姐姐说我争宠,到时候她要打我,怎么办!」许平不禁白了一眼,心想:小米能打得过你?就她那柔弱的身子骨和温顺的性格,十个小米都不是你这小魔女的对手,在我这装什么可怜啊。   想是想,不过对于舅舅的事,许平也是有了主意。色色的笑了一下,招了招手示意巧儿过来。   巧儿纯真的脸上尽是警惕的往后退了一步,满面无辜的看着许平,用她天真可爱的语气问:「有事?」「靠,怕老子吃了你啊!」许平佯装生气,伸手拉住了她小小又柔软无比的手掌,将她拉到身边后一边肆意的捏着她柔弱无骨的小手,一边凑近她的耳边悄悄的说了几句。   「不是吧!」巧儿吃惊的张大了小小的嘴巴,目瞪口呆的看着许平。   看着嘴边这红润通透的精致小耳朵和柔软得和婴儿一样的柔顺发丝,许平忍不住伸出舌头轻轻的舔了一下,又在她的小耳朵亲了一口,这才意犹未尽的说:「是啊,你就照我说的办就好了!」巧儿感觉耳边那又热又湿的舌头舔过,身体深处带来一阵让人发颤的舒服。赶紧捂住了耳朵跳到一边,娇羞又是发嗲的瞋怪道:「干嘛呀,说就说舔什么舔!你是小狗呀。」   「嘿嘿,忍不住嘛!」许平满面色意的看着小魔女害羞的模样,突然面色一正,语气十分严肃的说:「记得,可别给我找那些乱七八糟的货色知道吗?」「知道啦!」巧儿似乎不满的嘀咕着:「太没品味了,鄙视你。」   「什么?」许平半眯着眼睛,一脸冷笑的看着她。   巧儿只觉得全身发毛,再看看主子这副模样,害怕再待下去自己还真会被他给吃了,赶紧装出无辜的模样,一边走出门一边笑嘻嘻的说:「没什么,我是说主子您好帅哦。人家这就去办,保证不让您失望还不行吗?」「乖!」许平哈哈大笑着,看着小魔女落荒而逃心里就一阵的爽。让你老是没事偷看老子和老婆们做爱,要不是实在太忙,早就把你也上了,真当老子硬起来的时候是假的啊!   不过说吃了也是有点早,巧儿今年才十二岁吧!身材倒是娇小的有些可怜,仔细一看才一米二左右。吃那么多都消化哪去了?不会把营养都排在了厕所里吧?   心情挺不错,不过也有点愧疚,毕竟闹得这么沸沸扬扬的也是不好。许平进了府,第一件事就是吩咐帐房的人带上银两去南门的市集,赔钱给那些摊子被自己弄翻的百姓们!这些钱或许对自己来说是九牛一毛,但这一毛对那些老实本分的平民来说,粗得有时候他们会接受不了。 第二章春药的效用   进了府以后,许平第一个打听的还是纪宝丰的情况。虽然应该没什么大碍,但在主厅看见这位没有半点威风的国舅爷时,人却是晕死过去的被放在了自己那张太师椅上,看来将门也不一定出虎子。当年外公的破军营也是横行天下的虎狼之师,他金吾将军的名号更是在将元兵杀退黄河的时候名满天下,但偏偏生个儿子胆子竟然如此的小,这样的小打小闹就给吓晕过去,没前途呀!   柳叔微笑着站在了一边,见许平进来立刻就恭敬的行了个礼说:「主子,国舅爷身体并无大碍。只是惊吓过度晕厥而已,只需好好疗养一下即可。」   柳叔都把过脉了许平也就松了一口气,吩咐丫鬟们好好照顾他以后,勾了勾手指示意柳叔出来一下。柳叔自然也没多问,两人屏退下人后,信步走到了后花园里相对而坐。   柳叔见许平似乎有些不好意思,马上和蔼的笑了笑问:「小王爷,有何事不妨和老奴直说!」许平脸红了红,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柳叔,我现在准备组建自己的御林军了,但思来想去的,当将军和打架可不一样,又不是比武力是比脑子的,感觉自己应该不是这块料!」「呵呵!」见许平对自己看得那么清楚,柳叔满是欣慰的问:「小王爷是不是担心新军组建后无一可用之帅才?」「是啊!」许平马上殷勤的点了点头,说:「我就是觉得缺这么一个人,所以才烦恼。找个又能打仗又没问题的人实在太难了,最重要的是背景得清白,而且按眼下的形势来看,此人一定要骁勇善战,又得有和草原部落打过仗的经验,我可不想找一个只会背兵书的家伙!」「容我想想!」柳叔一听也是皱起了眉,心里深知主子的性格是断然不会要那些纸上谈兵的家伙,但眼下符合这种要求的帅才,只有东北的饿狼营和江南的破军营这两个地方才有,蟒蛇营镇守西北说的是好听,但几乎一味的防御,绝对不是主子想要的那一种类型。   许平一边看着柳叔眉头紧锁的思索着,一边祈祷上天赶紧让自己人品爆发吧!有了御林军,但没有一个可用的一军之帅也没用;对于自己的斤两许平还是知道的。这年代的行军打仗可不比现代那样的轻松,得会判断地形和天气,还得会煽动士气。挥刀冲锋也得能知进退才是真正的大将之才,这样的人必须冷静得和妖怪一样,必要时也血性冲脑才行。   「有了!」柳叔突然一拍手,满面兴奋的说:「老奴倒是突然想起一人,是当年镇守喜峰口的悍将,后来朝廷空虚没有供给粮草和军饷,他因放纵兵士抢掠民财而被囚禁起来,现在还关在刑部的大牢里,算一算已经关了整整七年。」   「太好了!你详细说说。」   许平马上感兴趣的问道。许平喜欢的就是这种不按牌理出牌的家伙,这样的人打起仗来肯定会让对手防不胜防!   柳叔有些愧色的笑了笑,说:「关于他的事老奴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此人名叫关大明,原乃一千夫长!有几次因为擅自带兵出关抢杀游牧族群,犯了朝廷西北只守不攻的一贯军令,也算是一匹难得的烈马吧!」「这么猛啊!」许平更加高兴了。西北一线的破事他也听多了。有时候女真或者契丹都到了城下叫嚣,但那边的士兵最多放几枝冷箭就不再理睬。朝廷态度十分的明确,只要对方别大举进犯就好了,偶尔损失一些本地的商队,西北驻军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个关大明竟然敢出关捂乱,起码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家伙。   「呵呵!」柳叔见能为主子分忧,马上欣慰的笑了笑说:「他的事兵部迟迟没有定夺,可能屡次抗命出关这事上有金吾将军和镇北王在背后支持他吧!不然光这一条就够砍他脑袋了。现在想提人,不是什么难事!」「那就提啊,还等什么!」许平马上兴奋的说:「老子要人,他刑部敢有屁话吗?」柳叔犹豫了一下,见许平心情大好,试探着问:「主子,洪顺也关押在刑部大牢,您看是不是……」许平一拍脑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靠,你不说我都忘了!这小子估计也脱了一层皮了吧,差不多是时候该把他榜出来了。」   这年头啊,许平总算知道为什么活在权贵底下的人,每一个都战战兢兢的过日子了。柳叔要是不提,自己还真忘了有洪顺这人了,要是柳叔很不幸的也忘了,那家伙饿死在里面都没人知道。难怪说伴君如伴虎。不说动不动就砍脑袋吧,有时候记性不好都容易出人命。   「老奴这就去办!」柳叔说了一声后就要告退。   「着什么急啊!」许平马上站了起来,比他还着急的问:「你先告诉我这御林军的事该怎么办啊!」柳叔无语的看了看许平,有些哭笑不得的说:「小王爷可自行招募兵马,此事只需圣上点头即可。至于户部的粮饷,老奴认为还是别指望的好,当然了如果您不想归兵部管,事前可以和圣上说一声。」   「能让他们这群混蛋管吗?」许平没好气的骂道:「兵部那些家伙还不知道什么叫丢人吗?命令一下,四大军营几乎没一个买帐的!唯一上得了台面的禁军又不归他们管,他们也就私自扣下地方军队的粮饷喝点花酒,还不是废物齐聚的地方!」「是、是!」柳叔一边点着头一边告退,一脸的窃笑。也知道小王爷对朝廷六部一向很有意见,自然也就没多说什么。   柳叔前脚刚走,许平还没来得及对自己的专属军队意淫一下,巧儿马上迈着标志性的蹦跳小步跑了进来,一脸得意的笑了笑,露出了两颗可爱的小虎牙说:「主子,事办好了。」   「嘿嘿,办好就行了!」许平满面淫荡的笑了笑,示意她先去门外候着。   走到主厅的时候纪宝丰已经醒了过来,还是面无血色感觉有些虚脱,正慢吞吞的喝着丫鬃们递上来的补汤,见许平进来,面色微微红润了一些,开心的笑了笑说:「平儿,谢谢你了!」许平微微的愣了一下,没想到这惊吓也能治结巴的毛病。原本这家伙说个平字得两三秒才能搞定,现在竟然说得比电视主持人还流利。难道是人品爆发的结果。   「没事的舅舅!」许平脑子只是微微的一转,马上就装作着急的走上前去,用紧张的语气说:「你也先别休息了!」「怎、怎么了!」纪宝丰马上紧张起来,结巴的毛病又犯了!   许平一副急得直跺脚的模样,气急败坏的说:「还不是你两个好妹妹,一会她们又派人过来绑你了。趁现在她们人没到我先给你找个躲的地方!」「好、好!」纪宝丰立刻吓得跳了起来,把汤碗都打翻了,朝外跑去的脚步竟然比许平还利落。   上了马车,许平也不认识路!示意巧儿赶紧走,巧儿看纪宝丰跟上车只是疑惑的看了一眼后,就扬起缰绳缓缓的朝城西走去。   城西靠近城墙边的偏角有一条小小的胡同,是京城晚上最热闹的地方,几乎是夜夜笙歌,因为这胡同就是传统意义上的烟花柳巷。胡同两边全都是一座座紧挨着的青楼,当许平这辆明显带着官家味道的马车缓缓走过的时候,二楼原本就热情洋溢的姑娘喊得更大声了:「客官,上来看看!我们这的姐儿最俊了。」   「爷,您来瞧瞧。咱这还有稚儿,男的女的都有!」「爷,咱这还有孪童,九到十五岁都有哦。」   「爷,咱这的小孪童可漂亮了,而且还会给您含呢,包您舒服!」一声声哮得入骨的声音,听得许平坐在车里是一阵的热血沸腾!但她们见马车似乎没停下来的意思,马上就变了味了,推销完姑娘开始推销起孪童来!许平顿时就没劲了,刚才被她们娇滴滴的声音喊得差点就想先下去消费一下,但现在的感觉却像硬了以后突然鸡巴上被踢了一脚,蛋疼得彻底啊,从里到外都不爽。   很多的达官贵人已经玩得没什么可玩了,虽然说表面上保守,但这年头性技巧很是丰富,爱好菊花者也不在少数。玩的变态一些的就喜欢上了幼小的男童,这一畸形的爱好又成了青楼的另一个卖点了。   「平、平儿,还、还没到吗?」纪宝丰似乎很不习惯这样的地方,干巴巴又黝黑的脸上竟然有一些害羞的红晕,说话的时候极端的不好意思。   「马上到了!」许平没气无力的说:「放心吧舅舅,咱们不是要到这种地方!」「那、那就好!」纪宝丰大大的吐了口气,对于女色的拒绝程度强到让人怀疑的地步,许平都猜想他是不是对男童有兴趣了。   「主子,到了!」巧儿乖巧的喊了一句,马车已经慢慢的停了下来。路过这充满风情的小胡同时,她清纯可爱的模样早惹得一堆中年色狼口水都流了下来,一个个都在咒骂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居然狠心让这么可爱的小女孩来驾车,不是瞎了狗眼就是瞎了屁眼。   「舅舅,到了!」许平一边说着一边走下车来,一看已经到了胡同的最深处,停在了一幢看起来像是住宅、在这激情四射的地方显得不是很协调的院落前面。   「主子,国舅爷。随奴婢来!」巧儿十分乖巧的道了个福,尽管她是个疯疯癫癫的小魔女,但也知道人前需要装得像温婉淑女一样。如果被觉得是丢了太子厢亩脸,第一个骂她的绝对是赵铃!   两人在巧儿的引领下走了进去,一进门就是一座整洁的小院落,看起来朴素得和百姓人家几乎没什么区别,但绕过走廊的拐角走进花园的时候,入眼的是一个青藤遍布,鲜花满楼的翠绿小院。一洼小小的水池上,水车上滚落的泉水滴滴答答的,让人一听自然的就放松下来!   院子中间最明显的地方,有一座竹制的小亭子立于水池之上,整座亭子除了竹子外几乎找不到其他的装饰,看起来清幽淡雅让人感觉很是惬意。   亭子前,一位青衣粉装的美人亭亭玉立的迎在路前。一看就知道是精心粉饰过的飘逸秀发和几件精致明亮却不显奢华的小珠钗,简单的衬托了女性三千青丝的柔顺美感!   长长的睫毛似乎还在调皮的晃动,一双明艳又饱满深情的眼睛里尽是柔顺的暖意。倾国绝色的容颜淡雅间只有一丝十分温和的微笑,配合着她似乎能勾魂摄魄一样的黑色眼眸,微微扬起的红润香唇,看起来安静之中多了一种性感的妖娆。   「奴婢恭迎主子,国舅爷!」刘紫衣款款有礼的欠身道了个万福后,抬起头来含情脉脉的看了许平一眼,俨然一个知书达礼的大家闺秀模样。   「紫衣!」许平想拉住她的小手好好的和她诉说一下自己的想念,但一看美人这身精心打扮和大家闺秀般的举止,也明白了她是因为要见自己的长辈而刻意的准备过的,想了想心里顿时就是一暖,也没急色的想占她便宜,只是温柔的说了一句:「我想你了!」「奴婢也是!」刘紫衣浑身一颤,脸上瞬间就爬上了幸福的红晕,一边引着二人在亭子里坐下后,轻声的说:「主子,奴婢备了些薄酒粗菜。请您品尝一下!」「你做的?」许平饶有兴趣的问道。   「嗯!」刘紫衣无比温顺的点了点头,转头递了个眼神后,巧儿马上乖巧的跑到了后面去了。   「平、平儿,这、这是你丫鬟呀!」纪宝丰觉得自己一直不开口也不好意思,只能随意的问了一句。不过他看向刘紫衣的眼神竟然没半点的震撼或者是惊艳,让许平着实的吃了一惊。要知道她也是媚骨天成,初次带她回府的时候连一向稳重的张虎都失了神,这种妖孽级的魅力可不是一般人所能抵挡的。   不过想想也奇怪,巧儿也是那种男人初次一看就容易失神的可爱小萝莉,他见了也没半点反应,这是怎么回事!想到这,许平不由得全身一阵恶寒,这舅舅不会和孔海那老玻璃的爱好是一样的吧!男人的祸害呀,许平立刻本能的离他远了一些。   虽然心里的想法很多,但许平还是十分深情的看了刘紫衣一眼,柔声细语的说:「这是我的红颜知己,相信不久就是你的外甥媳妇了。」   「嗯,不、不错!」纪宝丰憨厚的笑了笑点了点头,似乎也是很满意刘紫衣的表现。但即使他没什么架子,毕竟是皇亲国戚、当朝国舅!和蔼的笑起来就能让人本能的感觉到明显主仆有序的威严!   得到心上人的赞誉,又被主子的舅舅肯定,刘紫衣一时间幸福得都有些昏头了,感觉心里甜得都快发腻了,深情的看了许平一眼后,款款的说:「主子,奴婢为您抚琴助谈!」说完轻挽云袖,走到了台阶下早已经备好的木琴之前,十分优雅的收了收飘逸的裙子慢慢的坐下,纤细修长的玉指慢慢的抚在了琴身之上,温柔的一动立刻就响起了悦耳而又悠然的琴曲。   「平、平儿。眼光不、不错!」纪宝丰赞赏的竖了一下大拇指。   「那是当然!」许平笑呵呵的点着头,看了看刘紫衣总落在自己身上的那偷偷摸摸、如少女情窦初开般的柔情眼神,心里自然是一阵的得意。想想和美女师父第一次颠鸾倒凤时,她用温热的小舌头游走在自己皮肤上那让人无法忘却的欲仙欲死,本能的有些硬了。   几个乖巧可人的小丫鬟鱼贯而来,个个都走的是莲花碎步,显得十分有教养。将一盘盘美味的菜肴放在桌子上的同时,也是疑惑的看着这两个男人,毕竟从未有男人在这里出现过,所以对她们来说很是奇怪。   许平也灵敏的感觉到这群小丫鬟几乎都是三流的修为,看来都是刘紫衣手下的人,个个长得是沉鱼落雁,虽然达不到倾国倾城的地步,但起码也算是标致的小美人了。   菜上好了,只是简单的摆了四盘而已。一盘炒花生,一盘烧鸡,一盘清蒸鱼和一锅已经熬得发白的高汤!刘紫衣自然知道许平最厌恶的就是浪费铺张,所以菜上的少,却更加的用心,这些菜几乎只是闻这飘出来的香味,就足够让人食欲大振了。   「舅舅,来,我敬您一杯!」许平起身为两人都斟满了酒后,恭敬的拿起了酒杯。不管怎么说,这个舅舅即使再不熟悉,毕竟他为自己未来的军队做出了很大的贡献,这杯不敬不行。   「来!」纪宝丰对于酒也是半点都不含糊,轻轻的一拱手后立刻一饮而尽,面色立刻变得红润起来,长长的吐了口气后啧啧的赞叹道:「十里香果然是好酒呀,香醇味美让人回味无穷。」   对于十里香这个酒厂,在商部成立之后,许平只当它是一个不成熟时玩的小游戏罢了,但还是喜欢多听到赞赏。马上就为他再斟上酒,笑呵呵的说:「您喜欢就好了!以后这酒外甥给你保证供足了。」   (避免被说骗字数,就不结巴了!   「呵呵,我很少喝的!」纪宝丰笑着摇了摇头,说:「尤其是干活的时候喝酒不好,你要有心,给一起干活的这些兄弟们赏一些吧!他们除了和我一起在号间里待了三天三夜,还一起在火炉前搞了一个多月。」   「那是当然的!」许平马上就点着头,殷勤的说:「昨天太子府的赏赐已经送过去了,那些锻造出来的工匠们每人纹银二十两,好酒十坛!对于这些人,我自然是不会亏待!」「呵呵。」   纪宝丰开心的笑了笑,语气难得有些调侃的说:「那么多呢,看来我这外甥是铁公鸡投胎的传闻也不太准确啊!」「就是,那是毁谤!」许平也不由得红了红老脸,自己的小气真有那么出名吗?连舅舅这种只会埋头苦干的狂人竟然也知道了,有没有必要那么夸张。   「平、平儿。你该成婚了吧!」纪宝丰在许平的劝说下又喝了几杯后,将酒杯一放,神色有点落寞的说:「我没记错,今年你也快十七了。当今圣上就你这一个子嗣,你也该早点为皇家开枝散叶了。」   许平表面上没在意的摇了摇头说:「呵呵,没那么急吧!」但其实说不着急是假的,每次见老爹、老娘,这话题几乎已经是例行公事一样了,尤其是赵铃几个丫头住进府里以后,纪欣月已经对这群女孩子没怀上龙种很是不满,毕竟一些平民百姓家的女儿,如果不是有幸身怀六甲,皇家不可能给她们女人最需要的名分,这也是许平比较忧虑的一个问题。   「早、早点生一个吧!」纪宝丰轻轻的打了个酒嗝后,满面严肃的劝慰着。   许平也是觉得有这必要了,只是突然灵敏的感觉到刘紫衣的琴声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变化,刚才是如行云流水一样让人轻松惬意的调子,但在没半点察觉之中变得忧愁自恼,让人不自觉的就产生了一种多愁善感的迷茫。   到底是学媚术的,许平不由得感慨了一声,音乐的旋律确实是能影响人的心情。一看刘紫衣的眼色,大概也知道了她是配合着自己而奏出的琴音,马上给她递了一个赞许的眼神。   「舅舅!」许平和他再次碰了一杯后,试探着问:「那为什么你到现在还不成婚呢,就为这事可是愁坏了一堆人呀!」「成婚?我和谁成婚!」纪宝丰的眼神突然变得空洞起来,有些迷茫的喃喃自语说:「她根本就不是属于我的。」   有戏!许平立刻打起精神,只要他别是喜欢男人就好办,马上趁热打铁的问:「舅舅,你说的那个她是谁?」纪宝丰自觉失言,想闭嘴已经来不及了。低头思索了好一会后,脸上的表情很是陶醉,语气也突然变得愉快起来,似乎在回忆一样的说:「她是我这辈子见过最美的女人!」「有多美!」许平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最重要的还是循循善诱,但也是忍不住暗骂了一句:和老子玩什么深沉啊!   纪宝丰干巴巴的老脸微微的一红,简直像是个没恋爱过的小男孩一样的羞涩,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形容她,反正晚上我做梦都梦到她。没事的时候发呆脑子里也全都是她,看别的女人根本就没感觉了。」   「是这样啊!」许平心里有数了,舅舅也不是说不喜欢女人,只不过算是个痴情种子而已,但他再怎么木讷无言,那也是贵为当朝国舅,妹妹母仪天下独尊后宫,父亲手握重兵盘踞一方,开国大将之威也是名满天下。是什么样的女人让他竟然二十多年都没办法获其芳心,太神奇了。   许平的好奇心马上就起了,一边频频的劝酒,一边轻声的问:「哦,那这女人到底是谁啊?」或许是探触到压抑已久的心情,纪宝丰无奈的摇着头,愁眉苦脸的说:「我也不知道,我就只在二十年前见过她一次。那时候她和仙子一样,我只看过一眼就忘不了了。」   「那么牛啊,到底是什么人?」许平更有兴趣了,嘴脸都变得有些三八了。   纪宝丰满脸的陶醉,眼里尽是温柔的回忆着,好一会后表情却是有些痛苦的说:「我也只知道别人叫她妙音师太,似乎是什么宫的人,应该也是个武林人士吧!」「不是吧!」许平顿时就目瞪口呆了,这舅舅太有品味了吧?什么不好搞,搞尼姑?   「是啊!」纪宝丰脸色下就黯淡下去,但又微微的有点难为情。毕竟这年代的人对这些方外之人都是比较尊敬的,喜欢上一个尼姑对谁来说都是难以启齿的事,能说出来已经需要很大的勇气!   「强。」   许平马上竖起了大拇指,满脸都是淫荡的色笑。还真有点兴趣知道如果和自己上床的是一个尼姑,一边和她做爱一边摸着那光亮的脑袋是什么样的滋味。不过话说这个妙音能让舅舅一眼就忘不了,应该也是个绝代的佳人才对。   「那她现在在哪?」许平继续三八的追问着。   纪宝丰却是一脸的痛苦,狠狠的灌了一口酒后无力的说:「我也不知道,自从那一眼后我就没见过她了。云游四方到处打听,二十年来竟然没有她的半点消息。」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啊!许平也被他的痴情感染了,不过也是忍不住暗骂了一句:喜欢就喜欢,该他妈结婚生子也不耽误啊,搞得一见钟情,不见殉情的有意思吗?   巧儿这时候一副乖巧的小模样,手托着两个小盅走了过来。轻轻的放在二人面前后用甜腻腻的声音,十分恭敬的说:「国舅爷,主子。这是冰糖燕窝,您尝一下怎么样!」「乖!」许平赞许的笑了笑,却是用疑惑的眼神看向了刘紫衣。   刘紫衣轻轻的一点头,示意自己大概知道这事后又低头抚琴。   「哎……」纪宝丰喝的是满脸通红,半眯着眼睛,早就是醉意满满。这时候一拿起清淡爽口的燕窝立刻就美美的喝了几口。   巧儿看着他快速的将燕窝都吃下,立刻狡黠的笑了笑。   许平也是轻抿了一口酒,狡猾的看了看纪宝丰。   纪宝丰心情很是低落,也没注意到两人的表情,喝完后突然感觉脑袋越来越重,眼皮也是一点都抬不起来,迷糊迷糊的念叨了一句:「我,我……」话都没说完直接就趴在桌子上晕了。   「靠,怎么晕过去了!」许平马上站了起来,看了看纪宝丰后担心的问:「这药量没问题吧!」「没问题啦!」巧儿满面不乐意的嘟起小嘴,上前踢了纪宝丰一下,可爱的小脸上全是委屈的说:「我下的药一向份量最准的,还不是因为你们喝了那么多酒的关系。不然他哪会晕啊!」「巧儿!」刘紫衣立刻就板起脸来,娇声的斥责道:「不得无礼!」巧儿立刻顽皮的吐了吐可爱的小舌头,这年头踢国舅爷的确是有点放肆了。轻轻的一招手,几个小丫鬃就走了上来,将已经和死猪一样的纪宝丰往院里抬去。   似乎害怕被师父骂,巧儿推托还有事要办就溜了。许平也不在意,但刘紫衣可是吓坏了。主子真把这小徒弟给宠坏了,堂堂国舅爷是她这小丫头能踢的吗?心里顿时就忐忑不已,小心翼翼的看了看许平,见爱郎没生气这才松了一口气。   许平一边跟了上去,一边嘿嘿直乐的问:「紫衣,这妙音师太到底是什么人啊?竟然能把我这变态舅舅迷得魂都没了,真强啊!」刘紫衣在后面款款的跟着,一边温顺的答道:「妙音师太是江湖上成名已久的前辈了,早在三绝天品立威天下的时候,她就是地品上阶了,后来将百花宫宫主的位子传于大弟子后不知去向!也有传言说她也在林远之后得道天品,现在归隐山林悟道去了。」   许平猛的停下了脚步,有些呆滞的问:「你说什么?她是林远之后的天品,那现在得有多大年纪了。」   刘紫衣小小的心算了一下,摇着头说:「奴婢也不是很清楚,但就知道妙音师太应该是与柳叔同时踏足武林的。按这岁数来算,她老人家也应该有七十高龄了。」   「靠!」许平不禁骂道:「这也太重口味了吧,那我舅舅看到她的时候这老太婆也该四、五十了吧,这么算来她现在不是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奶奶了吗?」想到这,顿时又感觉有点不对,转过头来问:「那林远他们立天品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刘紫衣大概的算了算,柔声的说:「奴婢记得没错,大概是三十几年前吧!天品三绝大概是在前后不到一年破境的!」「日!」许平不禁心里暗骂了一声,张虎这什么脑子啊,和自己说的都是三十年前的神话,那时候你就是一个蝌蚪还装什么老成。那帮老东西成名那么久,没准现在一个个都成妖精了,自己还一直用天品下阶的阶段去估计他们,真要碰上他们,那还不是找死。   「主子!」刘紫衣看着纪宝丰被抬进一间厢房后,几个丫鬟都红着脸走出来,眼里一时间尽是柔媚,轻声的说:「奴婢已经安排好了,您是不是也歇息一下。」   「等等,我看看去!」许平一边淫贱的笑着一边走到门口去看。屋里的纪宝丰已经被扒光了衣服丢在了一张足有四米多宽的大床之上,除了他之外还有巧儿从储秀宫里弄来的几个小宫女,这时候一个个早就被扒光衣服喂了春药。满目含春,意乱情迷的往他身上纠缠着。   真有劲的春药啊!许平看得眼睛都直了,这药效还真不错嘛,处女一碰都变荡妇了。这些妙龄少女们一个个面带春情,用自己的敏感部位使劲的往纪宝丰这唯一的男人身上凑,似乎隐隐可见她们的腿间已经是潮湿一片了,全是晶莹的水光。   「主子。」   刘紫衣难为情的唤了一句。   「等一下。」   许平津津有味的看着,这时候一个小宫女长长的呻吟了一声,抓起纪宝丰粗糙的大手放在了她坚挺而又圆润的乳房之上,满足的叹息一声,低下头来用樱桃小口开始舔着纪宝丰的身体。   其他的小宫女也是有样学样的用温润的舌头往纪宝丰的身上凑,昏迷之中,纪宝丰燕窝里的春药也开始发作,呼吸变得越发的急促,原来无意识被摆弄的大手也开始主动的往她们身上摸去,使劲的将一个小宫女圆圆的乳房捏得都快变形了,但那小宫女却像是无比满足一样的颤抖着。   一个比较丰满的小宫女这时候跪到了他的胯下,小巧纤细的玉指慢慢的握住了纪宝丰四十多年的童男阳物,轻启朱口,像是找到了什么宝贝一样卖力的吸吮起来。满面的春情、淫秽的眼神和娴熟的技术,如果不是知道她们受过那些老宫女的调教,还真不敢相信这些发浪的少女全都是货真价实的处女。   看着纪宝丰的家伙在小宫女的嘴里硬起来,许平不禁骂道:「靠,这不是行吗?非他妈当那么多年的和尚!自己偷偷打飞机就那么有趣吗?」「主子!」刘紫衣看着屋里那纠缠在一起的白肉,羞得轻唤了一声不敢再看。   许平也不想看了,这时候纪宝丰已经反客为主,压下一名小宫女后分开她修长的双腿狠狠的一顶,小宫女满足又是疼痛的叫了一声,处子血立刻就流了下来,但他似乎没有察觉,马上毫不怜惜的挺动起来。其他的女孩子眼里全是羡慕,一个个往纪宝丰的身上凑,有的甚至拿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羞处,实在有一个挤不过别人的,竟然难受得趴下身去和被纪宝丰插得浪叫连连的小宫女舌吻起来,抓着她柔软的小手往自己的私处上磨。   许平看得鼻血都快流了。巧儿哪来的春药啊,这药效太强了,竟然连外面有人在看好戏她们都毫不在意,继续沉淀在肉欲之中,不过这么多人一起被他破处,总有一个中标的吧!   搞个屁的媒妁之言、洞房花烛啊?任凭你三媒六聘的,还不是没老子下一管春药有用,日!   许平得意的笑了笑,示意小丫鬟们将门一关。转头一看,刘紫衣本就性感的脸上有些娇羞迷人的红晕,低着粉首看起来更是妩媚动人,看了这样激情的肉戏哪还按耐得住,马上就上前拉着她的手,色笑着说:「好宝贝,咱们是不是也该办点什么实事了!」刘紫衣眼里尽是迷离的看了许平一眼后,朝丫鬟们一挥手让她们退下,按住了许平已经攀爬到她翘臀之上揉捏的大手,微喘娇气的说:「主子,先别急!」会让奴婢好好伺候您好吗?」「嘿嘿,行!」许平满意的点了点头,手却是迫不及待的搂过了她的香肩,慢慢的从肚兜的领口处探进,摸上了她饱满而又充满弹性的乳房之上,小小的乳头这时候已经硬了。   轻轻的一捏,刘紫衣顿时就嘤咛了一声,软倒在了许平的怀里,闭上美眸后语气发颤的说:「主子,抱奴婢回房好吗?到那奴婢再好好的伺候您。」   「没问题!」许平大笑了一声后将她一个横身抱起来,欣赏着怀里已经动了春情的尤物,一边感受着她微微发烫的身子,一边朝她的香闺走去。   刘紫衣的闺房就像那娴静的琴音一样,和她的性感妩媚有点不相符。位于院落最里面的一间小房间,外边搭建的也全是青色的竹子,花花草草的园子看起来文静中又很是淡雅。   但许平这时候可没什么高尚的情操去欣赏这些,心思全是要再次享用这性感妩媚的美女师父。对准房门猛的一踢,房门立刻就被踢开了!   房间里很是淡雅,除了女孩子都有的妆台外,只有一张木制的大床和一把太师椅!桌子上摆放着美酒佳肴再无其他可见的奢华之物,简洁之中又透着心思的巧妙!   「主子!」两声不同,但却一样悦耳,充满女性柔媚的声音让许平微微的一愣。再一看旁边跪着两个低着头的女人,她们的身材很是相似,都是那么的丰满成熟!颤抖的声音里不难听出惊喜和紧张。   跪在地上的正是被刘紫衣劫走的徐碧宁、徐碧芝姐妹。许平倒是有些愣了,要不是现在看到她们,几乎就把这对美貌的姐妹人妻给忘了!   许平也不多言,将刘紫衣放在床上后,闻着香闺里似乎弥漫遍地的女性香味,疑惑的问:「你们怎么会在这?」姐妹俩赶紧起身去关上房门,徐碧芝依然跪地,语气有些献媚的说:「奴婢在这等着伺候主子。」   说完满是希望的看向刘紫衣!   刘紫衣一边将许平的外衣脱去,一边俏脸含春的说:「主子,奴婢怕您又不能尽兴,所以吩咐她们姐妹俩在这候着,您别介意!」「怎么会介意呢!」许平乐了乐,往床上大剌剌的一坐说:「你这么乖,我高兴都来不及。」   「谢主子!」刘紫衣高兴的笑了笑,却是朝跪在地上的徐碧芝喝道:「还等什么,还不伺候主子宽衣!」「是!」徐碧芝赶紧上前来,又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将许平的鞋袜脱去后,满是娇媚的说:「主子,奴婢伺候您宽衣!」「嗯,」   许平淡淡的应了一声后,整个人大字形的往后一躺。   徐碧芝赶紧上前来,小手颤抖的解开了许平的腰带,轻手轻脚的将许平的衣服裤子都脱下,整整齐齐的放在了一边。   看着弹跳而出的大家伙,又长又粗的,硬硬的充满了劲爆的力量,三个女人都不由得注视过来,鼻息也是不约而同的急促起来。   许平感觉腿上一阵舒服到骨子里的温暖,用眼角一看,徐碧宁正跪在地上捧着自己的脚放在了一盆热水里,小心翼翼的洗了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她身上已经脱得只剩下小肚兜和亵裤了,雪白的皮肤微微的发红,看起来很是妖娆!   「主子,奴婢先帮您按一下吧!」刘紫衣款款的将腰间的裙带一拉,轻柔的丝绸长裙立刻就掉落在地,眼里有些羞涩,但更多的是深情。看了许平一眼后缓缓的将白色的小肚兜和亵裤一并褪下,露出了黄金比例的完美身材。有些羞怯却是对于爱郎直勾勾的眼神感到喜悦,跪坐着爬上床来。   许平看得龙根硬得发疼,表示抗议的跳了几下。她的身材还是那么的丰满火辣,一对饱满而又诱人的乳房似乎大了一些,小腹还是那样的精致纤细,三角地带的体毛柔顺而又显得十分的性感,小小的聚在一起就犹如春日的芳草一样可爱迷人。   当她迈动那修长的美腿时,胯间隐隐可见那艳红色的鲜艳小穴,更是让许平差点就想爆走了,要不是想看看她有什么新花样伺候自己,有这么好的耐性。   刘紫衣妩媚的笑了笑,不过也是有些难为情的看了一下面色红红的徐氏姐妹,毕竟是除了爱郎以外第一次在别人的面前赤裸玉体为情。早就直接就将她扑倒了,哪还,虽然大家都是女人,但还是有些难 第三章四P之夜   徐氏姐妹互相看了一眼,尽管都是第一次和别人一起伺候许平,有些不适应,但刘紫衣都已经将衣服褪去,她们也不好意思再穿着贴身的小内衣,妩媚的看了许平一眼后,将轻柔的小衣服也脱去。露出了成熟妩媚的身体!   当三个小美人都变成赤裸羔羊的时候,许平不禁爽得龙根用力的跳了几下。暗自的将她们比较了一下,三个女人虽然年纪相近,但却风情各有千秋。刘紫衣胜在容颜绝佳,身材匀称而又漂亮。徐碧芝则是看起来最为成熟,胯间的体毛也最茂密,但看上去却那么的漂亮,胸部也是最大的。徐碧宁身材比较小巧一些,但一样很是丰满,虽然乳房在三女之中算是最小的,不过却是特别的圆润漂亮。美中不足的是论起姿色和女性的魅力,和她姐姐还有美人师父一比稍有点逊色。   刘紫衣红着脸来到床尾,将许平的脖子温柔的托住后微微一抬,自己跪坐下来。将爱郎的脑袋放在了自己丰满而又充满弹性的腿上!   「主子,这力道行吗?」刘紫衣说话的时候,小手已经在许平的头上按了起来,动作十分的温柔,但却拿捏得很好。   「嗯,不错!」许平赞赏了一声后,闭上眼睛先享受起来,她的小手轻柔有度,按起来确实是让人放松。   徐氏姐妹一个继续帮许平洗着脚,按捏着脚底板,另一个凑上前来殷勤按着腿,都是小心翼翼的看着许平的表情,深怕做得不好。   许平舒服得都快忘了身边有三个如花似玉的少妇光着身子准备给自己享用,只感觉似乎随着她们的小手游走起来,强硬的肌肉和绷紧的神经瞬间放松下来,整个人绵软无力,根本就不想去动任何一块肌肉了。   刘紫衣满面的柔情,小心翼翼的看着爱郎的表情。许平微微的一皱眉她心里就感觉一颤,但脸上的表情很是舒服时心底却很是开心。   按了好一会,三人都没去触碰许平的龙根。直到刘紫衣感觉爱郎身体已经放松到了极致时,这才给徐氏姐妹使了个眼色。   比起徐碧芝还有些扭捏的矜持,徐碧宁似乎已经彻底的放开了。面色只是微微的一红后开始用毛巾将许平的脚擦干,刘紫衣这边微微的一抬,许平整个人就往上全躺在了床上。   徐碧宁也爬了上来,跪到许平的脚下,只是稍稍的一个犹豫就捧起许平的脚,放在了自己柔软的乳房上,开始用小嘴含住了许平的脚趾吸了起来。   许平痒痒之余舒服的倒吸了口气,此时,一个柔软的绣花枕头已经代替了刘紫衣温暖的大腿,徐碧芝学模学样的也跪到了许平的腿间,抓起另一只脚放在了自己的乳房上,也是低下头来开始舔着许平的脚趾。   「主子,您别动,让奴婢们伺候您!」刘紫衣一边按住了许平,一边柔媚的抓起许平的手放在了自己乳房上,低下头来送出了自己的樱桃小口,面上尽是情动的潮红了。   许平不客气的捏住了她饱满的大乳房,轻轻的撩拨着已经硬起来,可爱而又精致的粉红色小乳头。命令道:「把舌头伸出来!」刘紫衣脸红了红,露出了娇羞的神色更是漂亮。闭上眼睛后启开有些颤抖的小嘴,腼腆的伸出了红润通透的小舌头,有些紧张的等待爱郎的品尝!   许平满意的在充满女性芬芳的小香舌上舔了一下,见她颤抖了一下,又抱住了她的粉颈将她拉到身前,这才吻上了她红通通的小嘴,开始擒住她的小舌头一阵肆意的舔吸!   刘紫衣身子立刻就软了下来,紧紧的抱住了许平的腰,卖力的回应着爱郎的挑逗,丁香小舌也钻进了许平的口腔里,胡乱搅动起来。   尽管她是激烈的回应着,大胆的用小手游走在许平的身上,但到底是经验不太足够,许平也没去计较,难得她能这样的放开已经不容易了,一边亲吻着她一边将她的身上往上挪。   「主子……」刘紫衣艰难的用双手撑着身子趴在了许平的头上,颤抖的声音,意乱情迷的性感模样已经让人有些承受不了了。   许平看着眼前她的饱满乳房,马上不客气的一手抓住了一个揉了起来,嘴里含着她的小乳头开始吸吮着,只是轻轻的舔过就让刘紫衣满足的长吸了一口气。   徐氏姐妹都有些嫉妒的看着许平对刘紫衣的温柔,但她们也是知道自己的身份,没敢去奢求什么。姐妹俩看着眼前的香艳也都是湿润了,对视了一眼后有默契的放下了许平的脚,开始趴下来亲吻着许平的小腿。